江拾流又喝了一口酒,斜眼看他,笑道:“我说便说了,你又能怎样?”
“我要让你死!”吕春阳厉喝,目中的灰色愈加浓郁,一剑裹挟阴沉死气,向江拾流横削过去。
吕春阳这一剑使出的同时,其他人也跟着出手了。
江拾流一手把酒囊捏得四分五裂,极阴真气到处,裂酒顿凝成点点肉眼可见的冰晶,如漂浮半空的雪花,随后向四周飞射而去,中者无不鲜血激飞,倒地惨嚎。
“看谁能杀我,哈哈!”
江拾流大笑,左手拔起地上的明玉剑,身形如风,绕开扑面而来的死气,双剑如道道惊光,更是迸射出无数道剑气,四面八方而起,尽数攻向吕春阳。
剑气无处不在,及体生疼,吕春阳也是心头大惊,暗忖此子剑法又精进不少,连忙狂催死气,在周身环绕不休,抵御袭来的剑气。
只见攻过来的剑气一近吕春阳,立时被死气化为乌有。
但在江拾流的剑势下,吕春阳只能节节败退,江拾流的身影无从捉摸,手中更握有两把绝世神兵,令他一招也使不出来。
江拾流见死气太过诡异难破,不欲久战下去,十几道剑气破入身前的石板,石板顿时碎成石流,从地面上翻起,混合着滚滚烟尘,劈头盖脑的向吕春阳打去。
在吕春阳自顾不暇间,江拾流身形一转,已投向另一边。
“江拾流过来了,别怕,大家一起上!”众人鼓噪着,挥舞手中的兵器,力戮而上。
“疾风暴雨!”
江拾流目光一寒,身前布开上百点星芒,每点星芒骤然拉长成剑气,似孔雀开屏,又似刺猬耸立,剑气轰然席卷而出。
首当其冲的人被剑气射得千疮百孔,随之爆为漫天血雨,其后的人也纷纷倒下,生命在此时贱如草芥。
“一线电光”本才是天极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但经江拾流自易行云身上,悟出适合天极剑法发挥出的剑气,两相配合下,这招“疾风暴雨”的威力顿时暴增,杀伤力更甚于“一线电光”!
“喝!”吕春阳长剑力劈,由死气凝聚成的剑芒旋转而出,把扑至身前的碎石尘土,全部一扫而空,正好看见江拾流大逞剑威。
吕春阳心头微震,“此子所使像极了霞光万道,难道师弟把本门的绝学,擅自传给了他?”
“他怎么能!”
越想越是气愤满平,吕春阳周身死气大盛,把逼近的浓郁血雾化开。
这是江拾流平生杀如此多的人,空气弥漫的血腥味浓郁得化不开,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不去,让他执剑的手也不禁微微颤动。
随后颤动停止,变为坚定。
他杀这么多的人,便是要震慑,否则这场拼杀将会无休无止,直至他力竭而死,才能结束。
果然群豪望而生畏,远远退开,如同看着一个杀神。
江拾流周身十丈之内,没有一个人。
几个掌门中,犹以孙群和焦逊伤得最重,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如同一个血人。
两人抓紧时间,在地上盘膝运功疗伤。
汪泰初道:“江拾流的剑法太过厉害,恐怕无一人能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