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见江拾流眼中的沉着,丁玉渐感无趣,剑锋一转,这回不再存心作弄,他要先废掉江拾流的一条胳膊!
江拾流等的便是这一刻,眼见剑尖及身,拼尽了全身力气,往左边多挪一步。
剑刺入左肩,贯体而过,江拾流闷哼一声,右手便去拿丁玉的手腕。
谁知丁玉早撒开手,一脚踢在剑柄上,长剑如离弦之箭,直没入江拾流的肩头,一溜鲜血至后肩飞出,江拾流往后倒飞,剑尖撞在地上,长剑复在身前滑出,扯动间,带出更多的血。
江拾流倒吸了几口气,已面无人色。
丁玉走上几步,面带得意,冷笑道:“要用吸功大法?休想,我不会给你一点机会!”
“乖乖的,老实一点,痛苦也会少一点,否则,我不介意陪你多玩一会儿。”
丁玉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俯下身来,剑尖抵在江拾流的左臂上,舔了舔嘴唇,“怎么样,有没有体会到一丝绝望?不想,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让恐惧包围,心里如着了温火,慢慢地煎熬着。”
江拾流笑道:“你杀了我吧,皱一下眉头,老子跟你祖宗十八代一个姓。”
“呸,就凭你这厮,还不配和我一个姓呢!”
“真是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和鬼莲一个德性,你外面穿着男人的衣服,里面指不定穿着女人的肚兜,或许还想往脸上抹胭脂水粉,却不敢……”
“住嘴!”丁玉大叫起来,手中的短剑也插入江拾流的左臂。
江拾流面不改色,依然笑道:“怎么,我可是说对了?”
“不男不女,即可男可女,就算你真的涂了胭脂水粉,也不会有人笑话你。”
“我让你住嘴!”
丁玉面色铁青,尖声大叫,右手的力度也徒然加重,锋利的剑刃,捣得江拾流手臂中剑处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你想让我杀了你……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你不敢杀我,是因为李雀要放我,你不敢得罪他……就算是你的师尊,也不敢得罪他。”
“死了有什么难,屈辱的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不男不女……”丁玉莫名地笑了,“别急,等下你也会是不男不女,我要让笑我的人,得罪我的人,统统变成不男不女!”
丁玉加大力气,就要削下江拾流的左臂,从短剑上却徒然传来一道真气,一道微弱的真气,他毫不在意,鼓动体内的真气,便要把侵入体内的真气化去。
谁知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真气,竟如附骨之疽,牢牢缠住丁玉的真气,并迅速地化为己有。
丁玉霎时不能动弹,惊恐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万般小心,还是着了吸功大法的道。
他却不知,这根本就不是吸功大法。
吸功大法必须要与人接触,才能施为,而道生真气只要与对方的内力相触,便可吸取对方的内力,不知比吸功大法高明多少倍,这也是丁玉最想不到的。
真气自短剑上传入左臂,再通达四肢百骸,令江拾流的精神为之一振,伤口的血也立时止住。
“哈哈,放心,你这嘴脸太让老子反胃了,不会全吸你的内力,否则老子岂不是像你一样,变成个不男不女的鬼东西?”
江拾流反手一掌重重拍出,拍在丁玉的脸上,将之拍得跌飞出去,丁玉惨白的脸上现出五道清晰可见的红印。
“江拾流,我与你不共戴天,我要杀了你!”丁玉眼前阵黑阵白,挣扎着从地上站起,但刚直起腰身,江拾流又已冲到面前,一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