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缓缓伸手,从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竟是拓拔泓!
拓拔泓目光威严,一股无形的尊贵之气,震慑殿内的所有人,“先前朕与泓儿中了奇毒,朝不保夕,差点魂归天外,就知宫内必定渗透进了许多的歹人。”
“在朕的替身遭到刺杀后,朕与武宗思前想后,决定将计就计,引出所有的幕后之人,所以才有了今晚的这一出好戏。”
“却万万没想到,这出好戏却远出乎朕的意料之外,朕的生身娘亲,还有朕的儿子,竟为了一个皇位,不惜轼君!”
江拾流这才明白,为何这些天来,‘拓拔泓’重伤频死,还有刚才太后杀死‘拓拔泓’时,巫开山一直无动于衷的原故,以巫开山和拓拔泓的关系,不可能如此云淡风轻。
太后叹道:“巫开山,你实在是不会演戏。”
巫开山道:“与太后比起来,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拓拔顺直到现在,面上的猖狂笑意一点未改,好像仍然大势在握,即使拓拔泓突然“死而复生”,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反而用力拍起手来,“简直精彩绝伦,不会演戏的人,却骗过了所有人。”
拓拔泓冷眼直视,“这假太后,岂非也骗了朕许多年。”
太后惊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拓拔泓道:“就在刚才,真的母后绝不会狠心对朕下此毒手!”
太后叹道:“看来你明白得不算太晚。”这声音竟年轻了许多,分明是一个妙龄女子该有的。
拓拔泓冷笑道:“确实不晚!”
假太后道:“要是没把我们引出来,你岂不是要真的把皇位传给拓拔煜?”
拓拔泓看了昏迷的拓拔煜一眼,叹道:“煜儿早晚也会是天子。”
江拾流也不得不叹道:“我明白了。”
假太后看向他,道:“你明白什么?”
江拾流苦笑道:“难怪在天下武阁,你一直要千方百计地阻挠我,真正的太后,气量不可能这么小。”
“太后母仪天下,气量确实不可能这么小的,”假太后也笑了,如拓拔泓般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确是一个容貌很美的妙龄女子,“你很机灵,不过,你的机灵总是迟来一步。”
江拾流道:“现在还不算太晚。”
假太后嗤嗤笑道:“确实不晚!”
拓拔泓道:“晚了,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巫开山忽然长声一啸,天子宫外脚步声如密集的雨点敲打在屋檐上。
江拾流暗道:“是禁卫军!”
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把所有人都围住,银色长枪在火烛的辉映下,似一片白茫茫的大雪。
武巍昂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单手握着腰间的长剑,在拓拔泓的一丈外单膝跪下,“末将拜见圣上,幸不辱命!”
拓拔泓道:“爱将平身!”
拓拔顺面上的笑意忽然收敛,指着假太后,慌张道:“父王,这……都是她的主意,我以为太后要我做天子,所以我……才如此糊涂,还望父王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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