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工道:“末将也不清楚,上官掌门、孙掌门出去刺探军情回来后,吕掌门就突然出手,将两人擒拿下来。”
此次对付魔道,皆是练武之人,为了便于应付,因此刺探军情的任务,便落在了一众武林高手的身上。
江拾流沉吟道:“上官冼、孙群回来可说了什么?”
秦良工不知江拾流在琢磨什么,依实道:“他们要我们往南面走。”
江拾流道:“但你们却到了这里来。”
秦良工点头。
江拾流没法想通,按理说,吕春阳、上官冼、孙群、汪泰初四人都是中了修罗神王的业火死魔种,本是一伙的才对,可现下吕春阳不仅反目,更抓下了上官冼两人,而唯独汪泰初无恙,在一旁冷眼直视。
不等他深思,就听得吕春阳冷笑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江拾流道:“我们都在等一个解释。”
尤其是星海剑派、飞云剑派的弟子,一个个龇牙咧嘴,把手按在剑柄上,若不是别派、还有朝廷的上万大军“人多势众”,恐怕早就大打出手。
吕春阳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于江拾流,心中的恨意已经根深蒂固,“诛魔大会上几乎所有人都死了,偏偏就还有我们几个掌门未死。”
除了他们四个,还有炼火堂焦逊等几个掌门,不过都在其他路。
高越泽道:“我们一直很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汪泰初一张黑脸,莫名变得通红,对他来说,那简直是这辈子的奇耻大辱,叹道:“当日修罗神王杀到,一个人,便几乎杀光了所有人,我们当然也是不敌,只能束手就擒。”
高越泽道:“这么说来,江拾流岂非就是清白的。”
汪泰初低头默认。
江拾流看向汪泰初,明知故问:“我本来就容易让别人误会的,这倒也没有什么,但修罗神王不杀你们,其中一定有道理。”
“业火死魔种!”汪泰初说出这五个字时,目中犹带着深深的恐惧,好像这恐惧已印在他脑海。
林扬见了,脸上不禁变了变。
吕春阳道:“没错,就是业火死魔种,修罗神王饶我们不死,只因在我们身上下了业火死魔种。”
江拾流道:“他要你们背叛正道。”
吕春阳道:“只可惜他却算错了一步,业火死魔种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练出的死气,可克制业火死魔种。
汪泰初目中的恐惧并未减少多少,“要我背叛正道,我宁愿死,也是不肯的。”
吕春阳道:“所以我们假意背叛正道,却早就和封安商量好,在关键时刻,由我将这两人拿下。”
南宫世家的家主,南宫忌同道:“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刻?”
吕春阳道:“南面埋伏有大量的魔道高手,还有上千的尸傀,如果我们真的依他们所言前往,必将中计!”
秦良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吕春阳冷笑道:“别忘了,在魔道中人眼中,我现在仍与他们暗通往来,此消息,我当然也知道。”
这道理再简单不过,秦良工面上微红。
眼见上官冼、孙群缄口无言,已是默认,两派弟子都感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落霞剑派、天武剑派的弟子则为自家掌门的气节,而变得有些趾高气昂。
上官冼一世英名,竟落得如此下场,面上已毫无人色,双目无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孙群看着吕春阳两人,怪笑道:“你们现在春风得意,待业火死魔种发作,那想死也死不了的滋味,你们很清楚!”
汪泰初身子抖得更厉害,如寒风中的落叶。
吕春阳却是冷笑道:“我说业火死魔种对我无用,并非是我不怕,而是这区区的业火死魔种,已经被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