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公鸡,一把杀过黄鳝的剪刀,一碗陈年糯米,去拿这三样东西来。”爷爷说道。
“是,是,是。”村民们拔腿就跑,跑的最快的是那个小黄毛,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上了岸。
看着余下的人,爷爷继续道:“你们去把李小子给我捞上来!“
”呃“
”快去!“爷爷呵斥道,余下的人才不情愿地抓起船上的海斗挪步到船尾。
李老爹被捞上来后,被放在了船尾。一股冲天的恶臭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就像常年不清理的公厕味道一样。大家捂着鼻子纷纷躲远,哪还有什么人相信李老爹还没死。这臭味分明就是尸体腐烂的臭味,可是这尸体怎么会腐烂得这么快呢。
“把他翻过来。”爷爷看了眼船板上的李老爹,对村民们说道。
“呀,这是啥!”李老爹的尸体被翻过来后,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冷战。
李老爹的背部沾满了一种黑色的粘液,最惊悚的是他的背后居然长了一根毛绒绒的小尾巴。
“张叔,这可咋办?”狗蛋二伯愁眉苦脸的问我爷爷。
爷爷拿起一把海斗,用海斗拨了下李老爹的小尾巴,海斗和尾巴触碰的一瞬间,尾巴里居然流出了不少黑色的粘液,看来李老爹尸体上的粘液应该就是这尾巴里得了。
“水姥过河,一尾一命啊。”爷爷嘀咕了句,随后立马对狗蛋二伯说:“去村里催一下,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搞定,不然你们活不过今晚。”
狗蛋二伯二话不说立马朝村里跑了去,没过一会,只见他拖着几个畏畏缩缩的村民跑了过来。村民们手里拿着爷爷需要的三样东西: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一只雄赳赳的黑色大公鸡,还有一碗颜色暗淡的糯米。
这三样东西除了那只大公鸡之外,其实都好找,村民们也愿意给。倒是那只黑色大公鸡,全村也只有这么一只,天生就比较好斗凶猛,要这么拿出来那个村民还真有些不舍。
把公鸡放船上的时候,那村民还一直琢摸着等用完了,就把公鸡炖了好歹也不能浪费。
结果被爷爷看穿了心思,爷爷冷了句:”要是不怕半身不遂生场大病,随你吃。“
听到爷爷的话,那村民打了个哆嗦就再也没打公鸡的主意了。
“把东西放这!”爷爷指着跟前一张小桌子说道。
狗蛋二伯急忙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但是那只黑公鸡一落到桌子上就不安的开始挣扎。奇怪的是,它并没有乱跑就在原地挣扎。
“刀起!”爷爷拖着长调,挥起桌子上的剪刀。
剪刀落下的时候,爷爷又发出一声很怪的调子,像是“鸡公落!”
随后剪刀从黑公鸡的脖子那里快速地划过,公鸡没有一点反应,还在挣扎着。
爷爷急忙拿起桌上盛满糯米的碗放在公鸡的脖子下,一股股黑红色的鸡血从公鸡的脖子里慢慢滴下来。
可看那只公鸡却反而越来越精神,一点都没有虚弱的样子。
爷爷用手把碗里的血和糯米混在了一起,随后捏起碗里的一撮黑红色的血米朝着李老爹尸体弹去。
米刚一出碗,桌子上那只刚刚还精神抖擞的黑公鸡立马就倒了。黑公鸡的主人跑过去看了眼,黑公鸡竟然发臭了。
血米弹到李老爹的尸体上后,尸体上忽然冒出一缕黑烟,紧接着李老爹尸体抽搐了起来,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只见他背上的那条尾巴忽然竖了起来,尾巴上的毛根根都竖了起来,原本毛茸茸的尾巴,此刻像是扎满了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