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天明时分木子炎悄然至箐箐房中,只见她脸色苍白,依旧熟睡,不禁十分心疼。
低声道:姐姐,此行我一定让画师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绝不让你提心吊胆,整日思念他。
此时诗情走至门外,听见木子炎的话,不禁轻轻叹息一声。
她随即步入房中,将木子炎喊至屋外僻静处,道:子炎,箐箐的心思我早已明白,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去将画师找来吧,据我所知,这几就在桃花源。
木子炎喜道:姐姐真是善解人意,可多谢你了。
诗情道:不用谢我,箐箐是我的好姐妹,我一定会帮助她的,画师应该在小桃源,不远处的清水湖畔。
你再去寻些狼毫送他,就说箐箐送给他的。然后告诉他箐箐在我这里,他一定会来的。
木子炎道:此事容易,我这就去办,只是箐箐姐姐何时才能好起来啊?
诗情道:无需担心,她只是惊吓过度,且风寒侵体,昨夜我已用内功逼出她体内寒气,今日我在为她服下一粒小还丹,黄昏前便可醒来。
木子炎道: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
诗情问道:这朱天虎有些可疑,你要万分小心。
木子炎笑道:姐姐放心,我知道他是青山派的,可是其中原因,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待日后与你细细道来。
诗情道: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你去吧。
待木子炎走后,画意悄无声息出现在诗情身后,道:姐姐这是为何,你那么喜欢画师,为何要拱手相让,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诗情忍不住滴泪道:此事休要再提,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谁,知道吗!
画意叹道:我懂了。
木子炎回到三人住所,见二人均已起床,道:兄弟们,又有大事等着咱们去做呢,收拾一下动身啦。
子灵道:何事?
朱天虎也道:不说明白,不去。
木子炎坐在床上道:还不是为箐箐姐姐!咱们得把画师找来,了却她心头这个结。
子灵道:去哪里找?
木子炎嬉笑道:早有线索,本上仙今早掐指一算,画师应该在东南方小桃源附近哩!
子灵不悦道:瞎扯!
朱天虎高叫道:如此甚好,许久未见老爹了,咱们正好顺路前去看望他老人家。
木子炎激动道:是啊,许久未见老爹,还真想念他老人家哩,不知近来可好。
朱天虎黯然道:自从你不见之后,老爹一直闷闷不乐,整日以泪洗面,只是喝酒。
木子炎滴泪道:不说了,咱们这就起程吧。
随后三人辞别诗情,出了桃源城东门,径直往小桃源方向赶路。
至正午时分,三人到一座村庄,朱天虎道:老爹就住在村内,他看见你一定很开心。
只见这村落不大,二十余户人家,三面环山,村子边缘一条清澈溪流倘过,不时淙淙响着。正午时分阳光猛烈,小孩都在溪边嬉闹,大人们靠着大树乘凉闲聊。
众人见三人到此,都觉十分稀罕,顿时众人沉默不语,瞧着三人。
这村子依山而建,由下至上,三人顺着村中小路一直向上,最后只见一所破烂的茅草屋。
朱天虎道:到了。
近屋前只觉一阵恶臭,子灵皱眉道:好臭。
遂推门进入,只见一老者躺在床上,床前全是排泄的污秽之物,子灵瞧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木子炎嚎啕大哭扑向床上老者,老爹啊,你这是怎么了?
朱天虎近前,忍不住眼中滴泪,摸了下老爹的手心,喜道:老爹没事儿呢,还活着。
木子炎哭道:老爹生前最爱干净,如今这幅模样,可见他日子过得多苦,都是我不好,儿子来迟了。
朱天虎道:老爹昏迷不醒,可如何是好,我看他脉搏十分虚弱,只怕身体不行了。
木子炎抹干眼泪道: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老爹有事。
这时一些乡农也过来看热闹,只是屋中恶臭,无人敢接近。
木子炎出屋问道:这位大伯,村中可有郎中,我爹病得厉害,需要郎中。
人群中站出一个老婆婆道:原来这是你爹啊!他没有病,只是这许多日子,只饮酒不吃饭,身体饿得虚了,前几给他送饭,也不肯吃一粒饭哩。
这几日房中恶臭,村里人都以为死了,没人敢去看望。
木子炎听此安心许多,道:麻烦诸位婆婆婶婶做些吃食,我这里有五两银子酬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