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老谢在一旁儿打圆场,顺口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护林人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身边了,至于他怎么过来的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曹野想了想又开口道,“我看那护林人的装扮不像是赶远路过来的,说不定他就住在这附近。”
曹野说完这话的时候,袁军突然开口对袁教授说,“是他们。”
袁教授听了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开口说道,“为什么他们会比我们先到这儿来。”
袁军想了想又说,“或许是”
“好了,这件事先不谈。”袁教授打断了他的话。曹野看出来袁教授有些顾忌,他在顾忌什么?这考古队还有谁能让他顾忌的。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要不是这里没有信号,曹野都打算报警了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很快降临。经过一番惊魂未定众人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下来,但是所有人的心头却像笼罩着一片阴郁而可怖的乌云,那样阴沉而又迷惘。
曹野问陈家三兄弟先前那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湘西历来神秘诡谲,但是很多事情都是危言耸听,蛊惑人心。但是有一样东西我们都认为可能是真实存在,那就是造畜。”
很多人听了之后迷惑不已,造畜是什么。曹野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以前在聊斋中看到的一则故事。便开口说道:
“《聊斋志异》中曾这样记载:魇昧之术,不一其道,或投美饵,绐之食之,则人迷罔,相从而去,俗名曰“打絮巴”,江南谓之“扯絮”。小儿无知,辄受其害。又有变人为畜者,名曰“造畜”。
其中有一则故事是这样的:一天,扬州某旅店中,进来一个人,牵着一头驴,顺手拴在马厩下,嘱咐店伙计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并嘱咐:“不要给它们水喝。”说完就出去了。
那些驴被太阳晒得暴躁不安,又踢又叫。店主人就把它们牵到阴凉处。驴一见水,挣扎着奔过去,店主就让驴饮足。转眼工夫,见驴在地上打滚,尘土飞扬中,立即变成了妇人。
店主非常惊异,问那妇人是怎么回事,妇人舌根发硬,说不出话来。店主忙将妇人藏到屋里。一会儿,驴的主人回来了,把牵来的五只羊又拴到院子里。发现驴不见了,便惊慌地询问店主。
店主忙上前拉他坐下,又命人端上饭菜,宽慰说:“你先吃饭,驴马上就来了。”店主出去,让羊饮足水后,一打滚,又全都变成了小孩。于是将此事偷偷地告到郡里。官府立即派人捉拿住那巫士,一顿乱棒便将他打死了。”
陈家兄弟听了曹野的话点了点头,“不错,聊斋中确实是有这样记载,不过这只是虚构的志怪小说,而真实的情况根据考证应该发生在元末明初,当时蒙古人已经退出中原地区,明朝派军队开始收服周边少数民族,各大土司负隅顽抗,当时很多明军将领被刺杀。而土司用的刺杀手段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他们是将狗、驴等畜生活活扒皮然后找身型相仿经过特殊训练的刺客钻进里面缝起来然后等待时机一击必杀。”
“我的乖乖,这么诡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刚刚那具是人的尸体啊,又不是畜生的。”曹野疑惑。
陈家兄弟摆了摆手,“后来湘西一些狠毒的巫师又想出了一种更残忍的巫术,不,那应该算是一种刑罚,那就是抓住人后将那人的皮扒下来缝在狗的身上,天天戏狗取乐,满足自己心里变态的快感。不明真相的百姓以为那巫师将人驯成了一条狗,纷纷畏惧不已,唯恐惹祸上身。”他说到这儿顿了顿,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很多人的脸都吓白了,又继续说道,“刚刚的那具尸体里面或许有什么东西,我们也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众人听了皆是沉默,内心恐惧不已。走了很远一段路,天已经黑了大半众人没再发现任何异常。。正在这时沙克突然大叫起来,用手不断地指着前方,众人跑上去一看。原来前面的树林里有一间小木屋。
以防万一,老谢和几个保镖一样的壮汉先摸了过去打探了一下情况,结果发现木屋里空无一人,但看到墙上挂着几件和刚刚护林人身上一样工作服,桌上还摆着一只盘子盘子上是一块未吃完的面包。“看来这里就是那护林人的大本营了,那护林人看样子也是临时从这里走出去的,难道是听到了刚刚的枪声?”老谢思索道。
他又摸索了一番,发现木屋东南角的地上堆着一叠棉被。他敏锐地感觉到这棉被放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小心翼翼地过去掀开了它。
“格老子的。”他惊呼起来。众人在外面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没办法这一路遭遇了那么多,谁的心都紧绷着的。“你们快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