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即将西下,在离大昌市较远的一个偏远的乡间小道上,一个修长的人被夕阳的光辉拉出长长的影子,蚊虫在耳边飞舞,道路两旁柳叶轻摇,余光在脸上挥洒着最后的温度。
“喂,让让路,我着急着赶路呢!”一个带着浓厚口音的大嗓门,在身后嗷嗷的,听着张宁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心情一下子被破坏了。
张宁回头瞅了对方一眼,那是一个年近中年的汉子,黝黑的皮肤,粗糙干燥,斑白的鬓角被汗水打湿,普普通通的面庞,唯有一双眼睛稍微有几分明亮,那是对生活的向往。
看着这个人,张宁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感触,脚步向着两边微微移了移,顿时引得中年汉子一个赞许的笑容,操着那口浓厚的家乡话说到:“娃子,以后看路啊!要不然,以后挡了人是一回事,被撞了又是另一回事,得注意安全啊!”
对此,张宁微微点头,脸上的不愉早早消失,看着对方穿的破布鞋,难得主动问到:“大叔,你要去干嘛?”
“去个村,收个马。”那中年汉子倒是很健谈,乐呵呵的边走边跟张宁聊着。
“收马?”张宁一愣,然后饶有兴致的询问起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一路上张宁听着对方说了很多的事,这汉子名叫吴广,是专门去各个村子里收家畜家禽,然后或是贩卖给饭店,或是将鸡鸭鹅之类的羽毛收集起来,买给工厂之类的,就是有一点,得东南西北的跑各个地方,像近一点的他就走着,远一点的就骑个车,总之足以养活一家人,他就觉得可以了。
张宁看着男人笑呵呵的脸,这些看起来最平凡不过的事,在他的嘴里却很有趣味,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张宁微微垂下眼睑,心中不由得想到。
“娃子,我们到了。”耳边,吴广指着一家破破烂烂的房屋说着,然后走了过去。
张宁皱着眉,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好像是木头盖的,小院不大,还没他家客厅大,里面有股味,好像是养了什么动物。
张宁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不时咳嗽两声,从对方蜡黄色的肌肤来看,对方应该是抱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