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姐!”南安刚从咖啡点离开便被迎面走来的人喊停了脚步。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南安闻声抬起眼眸,只看到了两个模糊的人影,近视眼的她只可以隐隐约约的分辨出是一男一女,至于其他的什么她是真的看不清。
“城辛?”直到那两个人影慢慢走近,她才可以勉强认出喊她的是那个以前对她这个“老人家”不尊重的“小屁孩”傅城辛。今年不过才二十七岁的她对比她小的人总是喜欢以老人家自称。她老吗?答案是否定的,对于那些早已花白了发的老人来说,她这个年龄算得上是朝阳的年龄。老的不是她的年龄,而是她的那颗心,她那颗只爱顾北的心。
“小安姐,你还记得我啊?”被顾北恐吓过的他因为害怕那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总裁对他做出什么事,虽然并不把想眼前的美人叫老了却也无可奈何。
南安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并未有什么弟弟妹妹,因为不想面对自己逐渐老去的事实所以在这个城市她这些年也拒绝和比她小的来往,除了眼前的这个小屁孩自是不会有其他人再喊她姐的
。
“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顾北哥家的漂亮保姆!”傅城辛连忙把南安推给他身后的那个女生看,得意洋洋的补充道,“你还总是说顾北哥家没保姆,这下你见到了真人看你还怎么说。”
如果有什么表情可以代替此刻“保姆”南安的心情的话,大概就是那个拿着刀的嗷大猫的小表情了吧。
嗯,对没错,她现在心情真的很不美丽。
当看到傅城辛背后女子的容颜,她更加是想要找一个地缝钻下去,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代替不了她此刻的心情了。
恐慌?惊讶?尴尬?亦或是酸涩?她在心里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是这些的综合体,她现在的心就像是一个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用一个成语来表达就是五味杂陈。
“保姆?噗呲!”女子忍不住噗呲一笑,其实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故意放声一笑,不过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又听她幽幽开口,“原来她是顾北哥家的保姆啊!”
女子尖锐的声音一出,立马引得南安更加的无地自容,本是相依相伴的妻子,此时却成了一个保姆,多么讽刺和可笑,她想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活的最失败的妻子了吧。
“陆歆姐!”傅城辛听到有人这么说他心中的梦中情人,立马吹胡子瞪眼,“保姆怎么了!每个行业都值得被人尊重,特别是像保姆这样的服务行业,你不能歧视。”
南安只静静的站着不语,明明她才是他们争论的主角,可她却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就仿佛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电影,她只是看电影的那个人。或者说她有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她是自己的国王,不为别人委曲求全,不为别人丢失了自己的心。
在那里她是国王,一切由自己主宰,包括自己的心。
“傅城辛!我没有歧视!”陆歆连名带姓的大声回应了这个在她眼里被南安所迷惑的人,随后嗤笑一声,“只不过我没想到原来顾北哥原来对外面是这么介绍你的。”
南安将飘散不定的目光定在陆歆的脸上,她虽然是近视眼可是观察人的本事却是跟陈素香从小学的很精。她知道陆歆这后半句是对她说的,她也知道陆歆恨她,所以抓住这个机会使劲的羞辱她。
恨她什么?恨她和那个顾北结了婚啊。
“我觉得保姆挺好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南安笑了笑,而且还没有她这个顾太太做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