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喝了六年酒的人是会有酒瘾的。”她低语道,把昨晚的事隐藏于心底。
苏执轻轻点了个头,没有拆穿,若是和顾北没有关系怎么会是他亲自送来的,又怎么会痛的极致的时候还在喃喃细语说,不是有意让他那么痛苦的。
“你现在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吗?”苏执在替南安检查着身体各项指标还有血压,又怕她的情况反复。
南安深深吸了口气,弯嘴浅笑道:“知道这些干嘛?不就是一组数据吗?”
她向来是不喜欢到医院的,也不屑于来做一些检查体检什么的,因为她觉得花自己辛苦赚的钱然后到医院换一组数据回去是件讽刺的事情。
“噗呲!数据?”苏执瞬间被南安的话逗笑了,每次他都能南安那个不同于常人的脑袋里听到一些别人根本不敢想不敢做的话,“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要这组数据?你也该看看属于自己的这组数据了。”
苏执把检查的结果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静静的看着无动于衷的南安。
南安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满不在意的嗤笑道:“我从不看这些扰乱人心的东西。”
“你胃部溃烂,我的那些药已经压制不了你的痉挛痛,你要是再喝酒下去就直接躺太平间吧。”苏执不顾南安的抗拒,嘴里连连吐出一连串关于‘那串数据’的相关内容。
“嗯,我知道了。”南安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她本来就不奢望被酒折磨了六年的胃还可以完好如初或者是还期待它可以继续为自己工作。
“你倒还真的不为自己着急。”苏执瞟了眼,俯身去拿南安摘掉的呼吸机,“你该戴上了。”
“你在对我的妻子做什么?”顾北一进来就看见了一个让他几近抓狂的画面。
南安躺在病床上,苏执俯身拿着呼吸机,两人的身体离得极近,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人即将要kiss的样子。
听到声音的两人同时扭过头去看正在走近的人,苏执拿起呼吸机站直,淡然:“戴呼吸机。”
顾北一把夺过,微勾薄唇:“劳烦苏医生你了,但我的妻子我来就好。”
南安微微偏过头,恰巧躲过了俯下身的顾北。
“他你就愿意?”顾北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南安耳边质问。
听到这话的南安自嘲的笑了笑,把头摆正,正面直视着顾北的双眼,任由他把呼吸机给自己戴上。
窒息感永远都是他亲手给的。
“呼呼呼”听着呼吸机带来的清晰的吐息声,她面无表情的毫无办法。
胃部的痛感和窒息感同时袭来的感受没人能够懂。
“可不可以给我点止痛药?”承受能力再强的南安也终是忍不住的偏头冲苏执喊了声。
苏执刚想张口说她的胃已经承受不了止痛药的强度,但在看到南安极力忍住疼痛的神情后最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你在这是想要让我今晚又去哪里替你敬酒吗?”南安闭上眼睛不想要再看到外界的事物。
她只听到了拉开凳子的声音,而顾北的回答她却迟迟没有听到。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等那个回答等的没了耐心,大脑已经开始迷糊。
只听到有个人低声道,南安,喝酒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