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小子,真是可以啊。”凯森跟在顾北的后头伸着食指开始指责,“那酒我可是跟你讨了几年了,你一口都不肯给我喝,那个小妮子来了,就舍得拿出来了。”
顾北不回话,只是转过头,冷冷的瞥了一眼。
“喂!说话啊!”凯森不服气的吼了声,“我好歹也当了你好几年的兄弟,竟比不上一个你才刚认识不久的小丫头嘛。”
“你很吵知道吗?”
花心的男人都有个通性,那就是很聒噪。
“那酒只适合她。”顾北为了自己耳根子的清净,只能回答。
“啧。”凯森不以为然的啧了一声,以为这是顾北搪塞他的借口,“你就忽悠我吧,酒就是酒,只有人想不想喝,哪有适不适合的。”
只要人想喝,哪有什么适不适合,抡起酒瓶仰头就喝的时候合适就不再存在。
“你觉得那酒怎么样?有什么味道?”顾北突然停住脚步,回过头去。
凯森还当真认真的眯眼回想口腔里残留的那么一丝丝味道,方才道:“这酒很甜啊,但后性很大,有很大的反差,所以我才这么喜欢啊。”
“这酒的主味调是苦和酸,主料是booldoran和黄山竹。”顾北微微勾唇,期待着面前这个聒噪不堪的人的反应。
果真,凯森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booldoran还有黄山竹?”
这么苦与酸的东西竟是主料。而且他还丝毫尝不出来,只识出了那一味甜。
他赶紧吐了吐舌头,想看看自己的味觉是不是出了啥问题。
顾北似乎很满意这个反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你这个花心的人适合浪荡的人。”他一字一句道,“自然这酒也有它适合的人。”
说完,留下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就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叮铃铃”突然顾北的电话响起,“喂?”
“你来你公司下面的咖啡馆一趟,我要和你说南安的事情。”电话那边只传来这么一句就挂断了。
他握紧了手机,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他听的出来。
是他!
凯森一听到前半句就已经知道这小子在拿他开涮,后半句只当是个搪塞的借口听了去。
可是,这无名酒他是认真的。
酒中南安识出的甜味与苦涩、酸涩,是只有她识出的味道。
“阿嚏!”南安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杯中刚倒满的水又散了不少出去。
“夫人,您感冒了吗?”听见声音的张姨赶紧从厨房跑到客厅里。
南安茫然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不过是打了个喷嚏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我没什么事,可能是天气在变冷,所以身体有点不适应了吧。”她从桌子上的塑料袋里掏出胃药,看着人还杵在这,“张姨,你去忙吧。”
被人盯着吃药挺不适应,感觉很怪,就像是自己是个囚犯被看管着一样。
虽然这生活和囚犯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那夫人有事喊我啊。”张姨不放心的留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南安抿着嘴点了点头又无奈的笑了笑,她又不是丧失了自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