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母将潘阳放开,扶他躺下满眼竟是慈爱说:“你好好休息一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我让下人去给你熬点滋补的药膳。”潘阳乖巧的点点头。缓缓闭上双眼,他累了他太累了,但是满脑子的她,幻想着她还在身边,他也奇怪为什么他的占卜对她无效,为什么显示命数已尽时,一线天机即将破晓。难道她还有一线生机,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等她,潘母将被子盖好温柔的拂过他的发,小心翼翼的与潘红锦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潘红锦与潘母走进花园假山之后,搬弄一块石头,假山神奇的出现另一条路,和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边走两边的烛台像被控制一样,每经过一个就自动亮起,偌大的地下密道,就如地下迷宫一样,恢宏壮观,岔道之多,密密麻麻,一看就是做工精良,机关密布,每条小道都弥漫死亡的气息,果然是潘府,估计一个陌生人闯进来一定没命出去,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路安静,潘红锦紧跟其后,来到一间密室中,潘母刚坐下,潘红锦就迫不及待说“姑姑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桃谷百年来一直置身事外,如今看来难安了。”潘红锦惴惴不安,知道来者不善,假借送药之名一定是为潘家势力而来。
潘母深呼吸说:“太平日子过久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既是族长,也是一位母亲,若女皇能平安归来,我们还有转圜余地,若如二皇女所述,我也不能看着全族人因我而丧命。”
潘红锦一脸忧郁说:“据我们的密探来报,女皇可能真是凶多吉少,我们应该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潘母眼神黯淡许多,长叹口气说:“阳儿对女皇的情谊我们有目共睹,凶多吉少还有少呢,我们只能赌一次,堵女皇还活着,否则我们潘府可能要背上某朝篡位,叛国的罪名了,我也再无颜面对潘家的历代祖先了,二皇女既然坦诚她刺杀女皇,就是有备而来,我们如今就是她嘴里的肉。”
潘红锦接着说:“二皇女敢如此不避讳的倒出杀女皇,日后对我们必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她想篡位用得到我们潘家,可日后……姑姑也不必担心,若消息来源可靠,既然她是女皇,就不会那么短命的,我命人暗中搜索女皇陛下,若被二皇女发现姑姑尽管不知情,用我一人换整个桃谷赚到了。”潘红锦见潘母要拒绝忙跪下,继续说:“求姑姑成全,否则锦儿今日就血溅于此”
潘母见潘红锦如此坚毅,含着眼泪点点头,只能如此,希望女皇还活着,这样困局就可解。潘母紧咬着牙挤出:“万事要小心,切不可鲁莽。”
潘母扶起潘红锦不再多言与她并肩走出去,假山一切如常,短短几日,让潘母心神消耗巨大,潘红锦一直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潘母,快到潘母的别院了,潘母示意潘红锦去休息吧。
没有进院内而是走向正夫的院落,潘母有四夫,正夫梅雨国的九皇子,陆九风生性孤傲,心机颇重,不被喜欢就被送给了潘母为夫,二夫兰海国宰相次子李博渊,国学多才温文尔雅,不幸三年前偶遇山贼被刺身亡,四夫菊草国国师之长子张友善,人如其名友好善良仁慈,擅长炼药制毒,却因采集草药,不幸被红猛咬死,以上三夫均为潘母生下一女,三位女儿为了稳固家族势力,大女儿潘红苕,大概才22岁,长得清秀白净,眉目如画,唇边微微含着三分笑意,左颊上一个浅浅的小酒窝,模样娇滴可爱,行事武断,为人慷慨。娶二夫正夫七皇子陆星灿,二夫骠骑大将军独子廖正刚,未入朝为官,在梅雨国经商,绸缎,酒楼茶楼。二姐潘红魅,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外表温顺妩媚,办事火急火燎,脾气说上来抬手就一巴掌,在兰海国娶三夫桃谷青梅竹马正夫桃谷舵主之子传顺舟,二夫兰海国船师之子飘逸顺,三夫商会会长长子王留喜,四夫辅国大将军齐玉恒,在兰海国经营运输,整个兰海国运输皆有潘府二小姐负责,未在兰海国有半职。三小姐潘红药笑如素莲般明净纯粹,风清云淡,仿佛心头不染纤尘,遗世而立。性格文静寡言,做事勤勤恳恳,在菊草国娶两夫正夫菊草国医神之子赛傲骨,以及镇边大将之子岳冷航,主要经营棋盘室,赌场,服饰首饰店等。也未在菊草国有一官半职,只为了,置身事外,潘家从未踏足任何朝堂,眼线生意遍布各国。而三夫桃源国将军之子秦世怀,也是潘母今生挚爱,在生下潘阳难产而死,女尊国里,男人能生子,一生只能孕育一次,生子过程极其痛苦,须在下开一个洞让孩子从里面爬出来,每个男子在那个时候就像下十八层地狱一样,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多少男儿死在产子上,造成一次又一次无法估量的悲剧,潘阳越长越像其父,潘母对其疼爱远胜其她三女百倍,三位姐姐知其原因,对弟弟更是照顾有加,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陆九风门前,四位夫婿只剩他一人,未免有些难过,想敲门,看见灯灭想他应该已经睡下,踌躇间看见灯亮了,门从里面开了,一个披着衣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恭恭敬敬的鞠躬:“妻主有礼了,是否在此留宿?”
潘母想了一下,随他入室,陆九风帮其宽衣解带,服侍潘母躺下,熄灯上床,悠悠说:“妻主可是为了阳儿婚事而愁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