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将近二十天没看见花初尘了,自己宫廷礼仪学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发展自己的人,发展不了就增加,怎么安排也是个问题,在宫里没有可用的人,而七皇弟,怎么样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二十天里面竟然二皇姐没来找她麻烦,走动的就只有大皇姐,偶尔看见一些徘徊的可疑人,除了一次不知道是宫女粗心还是有意为之,送来一次有毒的食物。
二十几天过的还是很安逸,难得清闲,有空就和魂拌嘴,没空就学学礼仪,看看书,了解一下这个空间的女权制度,看着现在这个时空的人们,想着自己那个时代的中华上下五千的女子被压迫的喘不过吸,而现在在这个时空中的国家男子如此,也就是循环吧。
萧炼梦总感觉自己身边徘徊者不寻常的气息,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但也算是一个威胁,不知是敌是友,这种抓耳挠骚就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萧炼梦想得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在暗处这么多天没动静,想必一时半会也不会扰自己的清梦,那就顺其自然吧。
想着这么多天没见花初尘,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能过去找找他,顺便告诉他晚宴的事,可是她似乎不知道花初尘住在哪里,总不能问这些宫女男侍,朕的皇后住在哪里吧。
萧炼梦是一个超级路痴,在宫中晃来晃去,萧炼梦也挺佩服自己的,不管怎么走都能走到原点,宫女男侍完全不知道这个女皇要做什么,难道是逛园子,那也逛得太久一点了吧,从早晨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但是没人敢上前问问,就当女皇雅兴,谁也没看见萧炼梦已经冒汗了。
就在这不上不下的时候,一个讨厌的七皇弟生硬的从背后想起,每一次窘迫的时候都能看见他,也够醉的了,萧炼梦回头看着坏笑七皇弟,懒得理继续换一个方向走,刚迈腿,七皇弟上前说:“臣第参见女皇。”
萧炼梦正正颜色说:“臣弟请起。”
七皇子说:“臣弟久闻皇后棋艺超绝,特向皇后请教,不知陛下有没有兴致陪臣弟一同前往尘乾宫?”
萧炼梦喜出望外,但还是沉着脸说:“如此也是一幸事,臣弟请。”
萧炼梦突然想到,为什么我路痴,这个魂也不咋的呢,可笑的是前世今生这个路痴的毛病都没有戒掉,不过后世怎么就没有前世风姿卓越呢,为什么越活越减料,前世白富美,后世穷丝,越对比越心虚,一路上也没注意这个七皇弟与自己闲话家常,侃侃而谈,净顾着走神。
说着说着,七皇子,突然觉得又回到从前,从前他就是这样眼里一直满满的都是三皇女,而三皇姐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七皇子,一个死盯,一个无视,从小就希望三皇姐能多看自己一眼,哪怕多和自己说一句话,如果不行就这样在后面一直看着三皇姐也好。
第一次见到三皇姐,在草丛中开心的笑,疯狂的跑,紫发飘飘然,羡煞旁人,从来没有人感这样肆意而为,大家都带着不一样的面具,为了活着没人敢放肆自己,为了活着不得不做违心的事,这就是宫闱。
就这样三皇姐无论何时何地,都留给他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多和他说一句话,三皇姐从小就是太女,备受宠爱的娇儿,是未来的女皇,而他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卑微的男人,所以他必须要努力,才能站在她身边,所以他很努力才能得到女皇的宠爱,让他一直留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成为有用的男人,得到母皇特许准他找所爱人,旁人不得干涉。
第二次见到三皇姐宫学中,看着三皇姐坐在角落,拿着一本诗经独子翻看着,看大家努力在母皇面前表现,想获得母皇更多的宠爱和赏赐。三皇姐一言不发,母皇走到三皇姐面前说:“为什么要坐在角落?”
三皇姐说:“回母皇,儿臣既无二皇姐博学,也无大皇姐的聪慧,又不能与弟弟妹妹轮长短,知之而知学,名气和修其身。”
就算他已经这么努力了,都能让母皇对他委以重任,可是不管做什么三皇姐只有一个冰冷的背影,不被注意,痛彻心扉却无法言出,也无法遏制在心底的爱恋的滋生,那种即使放弃尊严,卑微的做她的影子,也要留在她身边。
第三次见到三皇姐是在御花园的角落里,三皇姐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因为父后去世了,就那样楚楚可怜的独自流泪,连声都不敢出,咬的下唇直流血,从那次以后三皇姐,就不再笑,不再有任何表情。
七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三姐身后,什么时候开始后这么龌龊的不伦恋,天理不容的事情在他心底滋生,自从先皇后死后,三皇女受到不小的刺激,即使全天下人都不知道,他也知道三皇女喜怒哀乐怨,不用表情,只要一个眼神,甚至简单的一个字。
他知道萧炼梦在难过难以负荷的时候,就喜欢找一个没人安静的地方,抱着双腿,缩在墙角,在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舞剑,弹琴,跳舞,平时喜欢看看书,坐在某一处发呆,感兴趣的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