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江玖拉住,就看他定定地看着前方,我回头就看见光着膀子的苏明岩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三个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我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江玖突然就冲到苏明岩身前狠狠地给了苏明岩一拳,“你他妈对江芷做了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苏明岩紧接着也给江玖一拳,我赶忙拉着苏明岩,“你和他打干什么,他还是小孩。”江玖想把我拉开还红着眼一脸怒气的说:“我不是小孩了,你快走开,我要打死他。”“江玖,你说什么,你给我放手。”我瞪着江玖大喊。“我说我要打死他。”说着江玖就把我一把扯过,我死死地抓着江玖的手,“江玖你好够了,你凭什么管我和他的事。”江玖紧握的拳头就像散落的细沙一样失去力量,用就像是喃喃自语的声音问我:“你和我回家吗?”“我……”我看了看苏明岩,又看看江玖。我应该是要回去的,可是苏明岩……“你先回去吧。”苏明岩看了我一眼就走回房间了。
我换好衣服就跟着江玖一起回家。一路上,我和江玖都没有说过话。回家后老妈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后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江玖用路上遇到搪塞了过去。在老妈给他涂药时他痛的一颤一颤的,但却一声也不吭。多年后我再想起,他还没长实的身骨对上苏明岩那结实的拳头,是该有多大的勇气和义无反顾,而当时的我只是沉浸在年少爱恋中迷糊了双眼,看不到一直陪在身边的亲人。
夜里我悄悄给苏明岩打了个电话,流着泪和苏明岩说对不起,我的全部心疼都放在了苏明岩的身上,仿佛他痛一分,我就痛十分。电话那头他温柔的声音通过电波越过大半个城区,安慰着我,我就像是被主人安慰的小兽一样,停止了唔鸣声。
挂了电话后打开邮箱,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叶韵的邮件了,我又再给她发了一封邮件。
没有叶韵在身边的日子我一直都很希望时光可以过得快一些,这样她就可以回国亦或是我可以考出去,可是现在又和苏明岩在一起我又有了其他想法。或许在成长中的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是在湖面上漂泊的浮萍,在风雨吹打中走过一生,于是急于设想未来,却走不到那个梦中的未来。
第二天早上,江玖无论如何都要搭我去烧烤场。最后因为江玖之前游学旅行就和班上的同学认识所以就没让他走,最后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重演了。江玖时时刻刻坐在苏明哲旁边把我和他隔开,每次苏明岩试图和我搭话都被他用各种方式打断,苏明岩想把烤好的烤串递给我的时候全都被他一手夺过,还甜滋滋的说着,“谢谢哥哥。”同学们倒也没看出什么,不过方崇恒看到他们两个脸上的淤青后就笑他们是难兄难弟也没有人想过是他们两个互相出手才受的伤。这次的烧烤倒让我重新认识了方崇恒。在班主任老鬼的高歌一曲后,大家热情高涨,然后在大家的鼓动下方崇恒就清唱了一曲张国荣的《有心人》:
寂寞也挥发着馀香
原来情动正是这样
曾忘掉这种遐想
这麽超乎我想像
但愿我可以没成长
完全凭直觉觅对象
模糊地迷恋你一场
就当风雨下潮涨
如果真的太好
如错看了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