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内蒙倒闷驴下肚,我和仙儿哥微微醉意上头。
和仙儿哥一搭一档的聊着,突然,一丝丝的伤感涌上心头,知道自己已醉。拿起酒杯瞅了瞅杯中所剩无几的余酒,跟仙儿哥的酒杯轻轻一碰:“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喝了这杯,来日方长!”说完,仰头而尽。起身,摇晃着身体,魔鬼的步伐离开了仙儿哥的家,后面传来仙儿哥的声音:“你慢点!”
出门,摇晃着向仙儿哥家后约有三里地的乱岗坟走去。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半夜喝多了,去乱岗坟散散步,不是有什么癖好,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人生。
慢慢悠悠的行到乱岗坟深处,醉眼看着一个个高高低低的坟堆,远处飘着忽闪忽现的蓝白色鬼火。拿出手机放了一首老歌《乌兰巴托的夜》。嘶哑的男低音和音乐声传了出来,漂泊在这寂静的地方。
静静的坐在一个大石头上默默的倾听着,渐渐的就这样入了定,神智不知漂到了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后面悠悠的传来一声长叹:“唉……!”
猛然回头,看到月光映射下有些阴深的脸,眼睛不时的翻着白眼的仙儿哥,平了平心口未定的气,瞪着仙儿哥说:“仙儿哥,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走到我背后连个声音都没有,冷不丁的还冒句话,很瘆人的!”
仙儿哥露出几颗大白牙笑着说:“谁整天在我面前吹牛,不信世上有鬼神吗?还以为你胆子挺大呢!”
我嗤之以鼻:“不信,那是没遇到过,等遇到再说呗!话说,你怎么也跟着我过来了,这黑灯瞎火的!”
仙儿哥把拐杖往地上一敲:“我都黑灯瞎火四十多年了,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有区别吗?”
倒是把仙儿哥的眼睛这茬给忘了。
一阵凉风习习,扶着仙儿哥的手臂慢慢的走出了乱岗坟,边走边和仙儿哥瞎聊:“仙儿哥,你有什么梦想吗?”
仙儿哥凄凉一笑:“你跟个瞎算命的谈梦想?如果真的有,不奢望,希望老娘能多活几年,补偿小时候老娘受的苦和罪,但毕竟是不可能的,老娘都七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