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江的日落也很美。左西沉在黑板上认真地书写,少许黄昏笼罩在他的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完美的侧脸尽显成熟沧桑感。舒南浅一直都喜欢男人穿白衬衫,觉得白衬衫最能展示出男人的韵味和气质。因为越简单的东西,才能诱发出越深层的味道。而此刻,那个男人正在淋漓尽致地表现着独特的个人魅力。
在学生回答错误的时候,他会停一停,假装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充满引导意味地说:“这个答案很新奇,但你再认真地思考一下,看看会不会得出更加准确的答案呢?”若是学生回答对了,他就会笑着赞扬,“真棒,以后也要这么努力,好么?”
教室很简陋,天气很热,左西沉的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滴,然后顺着他精致的脸庞流向喉结,最后没入那件白衬衫。孩子们玩过泥沙后脏脏的小手就这样大大喇喇地抹上了左西沉昂贵的白衬衫,可他却毫不在意,也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还笑着捏了捏孩子黝黑却天真的脸庞。仿佛在这片贫穷的土地上,他并不是闪耀的发光体,为人们所景仰;而是化作一棵千年古树,守护着这儿的一草一木,包容着这里的不足。
舒南浅倚在教室后门上,静静地看着左西沉认真教学的模样,恬静地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风景”。毕竟,如今有钱人真心做慈善已经很少了。早上对某人的猜测也早已消失,反而演变成了淡淡的……敬佩。
许久看到舒南浅此刻的模样有些好奇,于是走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臂,略显兴奋地说:“舒老师,你不会是喜欢人家左老师了吧?”
舒南浅霎时回过神来,不知为何感到有些窘迫,没好气地回:“我哪有?你怎么那么八卦啊?小心我告诉你老婆去。”许久和佘望是男女朋友关系,两人都毕业于国内的品牌大学,家境也算不错,可志趣相投的两人还是在毕业后义无反顾地来到了这片贫困的土地,用自己的知识和汗水灌溉着祖国的花朵。
许久啧啧两声,又挪揄地看了看她的脸,偷笑,“刚才看人家左老师都看得痴了,现在脸还红着呢,还不承认。舒老师,我懂的,害羞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前几天还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人居然脸红,还是因为看着一个男人,这不是喜欢还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