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勒轻咳了几声,以作提醒。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顿时醒悟,暗骂自己跑题,想回归正题已觉得很难,于是只好从眼前的事物谈起:“对对对,就是你老是在我面前这样子笑,才引起你那些妃子的嫉妒之心,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除去我便一身轻。”
又道:“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收买我的侍婢,叫她在我的饭菜上下药,而且还是非常毒的药,是那种一碰到就会死的药,不对,是那种吃了七孔流血最后抽搐而死的药,死的痛苦就算了,还死的丑。”
我以为这样能吓到李萧言,其实有些事情只是我想多了。
在我歇一口气的片刻,谨勒默默然从旁插了一句:“奴婢不会那么笨。”
凳子突然变得一只脚长一只脚短,害我摔于地上,暗暗的抹了把脸。
我觉得吧,我这人比较倒霉,比较倒霉就算了,还没人缘,没人缘就算了,还不会说谎,不会说谎就算了,还被人戳破,归根结底,还是我比较倒霉,我又把思绪理了一遍,天杀的,这居然是个死循环。
李萧言似乎不依不挠,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杯盏,笑了笑:“也就是说,你现在让我离开?”
我捻了捻衣袖,虽然不是让他现在离开,但确实有这个意思在,而且我这人一向比较老实,点了点头:“没错。”
他拂了拂茶盏,逐后放下,淡淡道:“也好。”
我把头仰的老高了,这是胜利的姿势。
彼时他已经起身走至门槛处,又折了回来,眸里带笑:“本有一事要与你说说,如今你竟赶我走,看来只得改日了。”语毕,走开了去。
我托腮,看着空旷的殿门,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又想到他改日还要来,脸上的表情难免会变得很奇怪。
我不喜喝茶,为自己倒了杯温水,问谨勒:“李萧言说他有一事要跟我说,你猜,会是什么事呢?”
谨勒收拾着眼前的话本子,有意无意道:“哦,听谨靬说了,好像是皇上想跟娘娘回真灵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