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身下马匹极为勇猛,但是她只能顾得左边,右边完全顾不上,没有护甲的马腹直接被捅来的长戟划出一道血痕,吃痛的马儿更是显得癫疯,马蹄如铁锤重击,将一切障碍都粉碎。
尽管马儿勇猛,白苏不过砍杀三人间,马儿前脚就被拦路的马戟挡住捅中,在它摔前,她借助那股向前摔去的力量在马鞍上用力一踏,整个人翻了个跟斗,随即重重的踏在地上,不等她站稳身影,离的最近的那个银桦宗弟子手中长枪如同毒蛇一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白苏刺去。
锋芒将一切都盖了过去,她身子还没站稳,手一松,格挡的左手长剑直接被对方挑飞,在他狰狞的面目注视下,她掏出那把锯齿状的匕首狠狠的刺入扑来的银桦宗弟子左眼,将他整个打趴。
做完这一切的她已经气喘累累,身后马儿已经再也站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发出惨烈的嘶叫,似乎要将白苏的那一份都叫上一般,声音惨烈,受伤的部位已经将地上流成一个血滩,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她左手持匕首,四下左右全部卫兵已经手持长戟将她包围了起来,但是谁也没有再进一步,她只是定定的站着,苍白的面庞毫无血色,左手因为用力握住手柄而青筋显出,手掌更是发白。
手持长戟的卫兵已经将她围成一圈,城墙上面的卫兵也反应过来,将手中弩箭瞄准了被包围的白苏,她似乎感应到头顶危机一般,似乎要将对方的面容记下来一般,抬头望上去,一时之间站在城墙上面的卫兵都不知道她是在望天还是在注视着他。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可让你免受皮肉之苦!”喊出这句话的是一名头戴着半覆盖式金属头盔,头盔上面插着一支羽毛的卫兵,哪怕是瓢泼大雨天,阴暗的天色也无法盖过他那璀璨夺目的重甲,从他的装扮不难看出这是卫兵的长官之类的。
天空还是没有露出晴朗,灰蒙蒙的天空看不穿,望不透,如同要击穿大地一般带着不可逆架势的雨水击打在她抬起的面庞上,时间似乎变得缓慢起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这句话的手持长戟卫兵躬身,手持长戟的双手向后收去,准备朝着中央的白苏爆刺而去,无论对方作出什么反应,包围圈的人都能封锁她的退路,基本上被包围了,从内部突破出的几率为零。
她紧握匕首的左手手关节不再用力,匕首手柄松开,从她手中跌落,匕首的表面光滑的金属如同镜子一般反耀,透过那平滑如镜的匕首能够看到一个手持长戟的年轻女子似乎伏在马背上,双手脚鞍更是狠狠的踢打在马腹上,持戟的左手更是将长戟拉到身后,在卫兵长戟捅出之前,马匹也冲锋而来,手中长戟力度加上马匹的冲锋力,毫无保留的爆发到身穿铁甲的卫兵之中,他整个人的胸膛更是被长戟的攻击头打的凹了下去,人更是被冲击力击打的倒飞出去。
除此之外,尚有几人驰马而来,如果白苏尚能集中精神的话,说不定还能够认出这些人是谁。女子如同打撞球一般瞬间将包围圈冲撞的支离破碎,还不忘用仅剩的右手扯着呆住不动的白苏一把。
“敌袭!所有人给我稳住!”还是那名头盔有羽毛的长官发出命令。
城墙上的卫兵也意料不到有人闯入,当下手中轻弩更是被他扣下扳机,锋利的箭矢破空而去,但是白苏被扯,身影早不在原先的位置,箭矢只能落了一个空,击打在青石板的地上,裂开两半。
一名驰马的大汉将毫无血色的白苏单手扯上马背,随即完成使命任务的几人立马拉紧手中缰绳,让身下骏马调了一个头,还不忘用手中长戟冲击溃不成军的城卫军。
尽管城墙上面的卫兵奋力射击,但是他们的预瞄不行,马匹的速度也很快,根本没办法有效的射中狂奔中的马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骑着骏马的几人逐渐渐远。
长官几乎跳了起来,对着还没反应过来,呆若木鸡的手下大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骑马追?!”
反倒是银桦宗弟子来的时候带来的几匹马,那名头盔有羽毛的卫兵带有金属手甲的双手狠狠的击打在马屁股上,他身下用力高高跃起,当马儿嘶痛人立而起的时候,他就跳到马背上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点阻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