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茶对于她的反应笑了笑,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他拍了拍手中的厚重账单道:“这里的并不是全部都是记录你的开支,放心好了。”
尽管他是这样说的,但他掀开的时候白苏还是靠了过去看,前面写的确实不是她的账目,直到翻到差不多中部的时候就开始记录着白苏的开销,包括她之前的衣服武器补充灵力所用到的金币,包括白涟的专人照顾费,治疗里面所用到的药材更甚,光是药材的名字就填满了整整一页纸。
上面详细的记录着用了多少药,什么时候开始用的,详细程度让白苏不禁冷汗直流,光是通过一些药材价值不菲的情况底下就知道肯定不会便宜到哪里去,她声音略带颤抖道:“这些天的医疗费用加上其他杂费一共多少钱?”
尽管她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捕茶的报价还是让她不能保持淡定:“这几天的开销一共七万金币有余,抛去零头不计算,准确点来说是七万三千五百枚金币,大概可以”
他话口未完就被白苏连忙摆手打断:“得了得了,你提着我的人头去领钱好了!”
捕茶合上账本打趣道:“你的人头也值不到那么多钱。”
“不信?!我们打个赌,输掉你给我五千金币如何?”白苏一时之间得瑟起来,捕茶望着她那模样也只得苦笑,哪里有人拿自己的头做赌注的,不过看着白苏那真有其事的模样,当下他也来了兴趣道:“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啊,现在也有点时间,说来听听?”
之前她要生要死的经历被她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似乎什么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一般,更是省略了一些部分,说出了大概,听的捕茶时而呆住动作,时而喝上一口冷掉的茶水,半晌后,捕茶正身而起道:“好了,是时候干正事了,先让你弟弟,也就是白涟补充完功法再看看情况有没有好转。”
有没有用就此一举了,哪怕对方没有说出口,白苏也知道此刻是不可以开玩笑的情况,她紧张的忐忑不安的跟着捕茶,来到了久违的白涟的病房,轻轻的推开房门,除了房间的摆设有所不同之外,白涟还是老样子。
房内除了躺在病床上盖着被子的白涟,还有着一个拿着书本看的津津有味的白衣少年,那个人她记得,似乎是捕茶的手下,一直替捕茶办事,看对方此时的模样,不难看出,白涟一直都是由他来照料。
看到推门而进的白苏捕茶二人,他只是合起书本,对着二人点头示意,然后将书本放回旁边的书架上,以轻柔的脚步退出了这个房间。
房中摆设极为简单,均是古朴木色的家具,只得一床一凳一书架,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柜子,可见上面还有装着药渣的碗,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白涟躺在床上,他的面色并没有那种病态白,只是那薄薄的嘴唇显得有些红。
白苏站在床前,尽管白涟看不出消瘦的痕迹,但是想必他的体内一定化为一个战场吧,灵药化成的药力和灵力与百折不饶的瘴气互先你进我退,如果是战场的话,它们一定是在攻城略地,把穴位当做城池的话,想必战斗一定很激烈,没用的药力和消散的瘴气化作体液从他的毛孔而出,她抚摸着对方的面庞忍不住想道。
突然之间她想到一个可能性,她转过头望向旁边的捕茶,以生怕吵醒白涟的轻声道:“如果说,别人从对方体内调动灵力,然后灌入患者的体内会怎么样?”
似乎知道她的顾虑一般,捕茶摆了摆头道:“放心吧,使用假死功法陷入沉睡的人,不用特殊手段是无法唤醒的,就好像你无法唤醒一个植物人一般。”
他略一沉吟道:“至于你说的灌注灵力想法,除非两者的灵力相同,不然蓦然使用灵力进入对方体内消灭瘴气只会陷入反效果,还没开始进攻瘴气就被对方体内的灵力驱赶,蓦然只会进一步消散对方体内灵力,这样和最初的目的走了相反的道路。”
“至于功体相同的情况下,哪怕体内灵力不排斥,外力终究是外力,永远比不上自己的,一个许忽说不定就会被瘴气给进攻的连连败退,哪怕不会顺着经脉进入输功力的人身上,但是一个功力圆满的人又能持续这个过程有多久?说到底都是治标不治本,瘴气终究无法驱散。”他摇了摇头一阵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