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伯和堂哥走了之后,甄帅看到气得满脸通红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便问道:“爸,这是怎么了?”
甄成耀也只是哼了一声,然后就喝茶,似乎气得都不想说了。
甄帅看到,半年不见,父母似乎又老了许多。特别是父亲,头上的白发更明显了,脸上的皱纹又多了许多,整个人晒得很黑,又瘦,背也弯了许多,不知道是甄帅长高了还是父亲变矮了,现在甄帅明显感觉到自己高出父亲一个头。
母亲却一脸心疼地自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唉,还是村头那块地的事情。来来,先坐下,强仔,你也坐,辛苦你了,还得让你去接阿帅回来。我给你们乘两碗玉米粥,你们先坐下!”
“三婶,不用!我吃过了!”甄强说道:“我跟甄帅什么关系?打小的铁哥们儿,这点小忙算得了什么。我现在先回去了,我妈那边的活还没忙完。甄帅,晚点我再找你聊啊!”
甄强似乎也感觉到了甄帅家里的气氛有点严肃,便先抽身离开,让甄帅跟家人好好谈。
“强仔,晚上过来吃饭啊!”谢丽婵叫道。
“哎,晚上再看吧。”甄强应了一声,然后就跑走了。
这时,家里就剩下三人了,谢丽婵才一边给甄帅乘玉米粥,一边说道:“是村头那块地,你二伯想要过去,给你堂哥甄富开个摩托车修理店。你爸不同意,所以就吵起来了。这事情已经闹了一个多月了,事情也搞得有点僵。”
“凭什么呀?”甄帅急道:“那块地是咱们家的,凭什么要给他呀?”
“唉——”谢丽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似乎有很多说不出的苦。
谢丽婵给甄帅递玉米粥的时候,甄帅发现她的手变得更粗了,有厚厚的老茧,脸上的皮肤也变得蜡黄了许多。想当初,谢丽婵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现在还没有到四十岁,居然被生活的重压之下,变得如此苍老,实在是令甄帅心酸不已。
父亲甄成耀没有哼声,只是不停地喝茶。
而母亲谢丽婵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给儿子碗里夹大头菜。
??t 5?n? 2' vuθx??9y滣??sy?4甄帅说道:“他……他二伯再怎么说也得讲道理啊。本来当年爷爷分地的时候,咱们家就是最吃亏的一个,分得最少了。大伯分了七亩,二伯分了六亩,我们家才分了三亩。现在四叔没结婚,但他跟爷爷一起住,也有六亩地。当时大姑分到一亩,见我们家实在太少,才点名说把她的那一亩划到咱们家。那地是大姑给咱们的,二伯凭什么还要抢?这也太过份了吧?爷爷没有吭声吗?大伯没说话吗?没打电话给大姑吗?”
谢丽婵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伯和四叔平时就向着二伯,哪里会为咱们说话。你爷爷那边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商量着办,他的意思是让你二伯拿水塘那边那一块跟咱们家换。可是你二伯不同意,说水塘那边那块地比较大。你爸也不同意,咱路边这声地靠着大路,以后留给你做个铺面经营点小生意都行,升值空间比较大。”
“当然不同意了!”甄帅说道:“靠近公路边的地哪里是水塘那里能比的。”甄帅再怎么没有出社会,也知道路边的地有多值钱。不说做铺面,就是盖房子也得选路边的,谁会自己跑到农田的中间盖房子?连路都没有进去,就算想,国家也不允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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