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猛然从榻上直起身,穿履来到金玉前,时而拿起,时而放下,看样子很高兴。
张让虽然贪婪,但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把玩一会后,不动声色的令人把箱子抬下去。
张让再看刘江的时候,顺眼多了。
“说吧!虎贲校尉这么大手笔,找咱家什么事?”张让说着又坐到榻上。
“虎贲校尉久闻张常侍威名,特来令我来拜见,顺带送点见面礼。”刘江对张让恭维道。
“咱家身为宦官,无权无势,只是尽心尽力的辅佐陛下,能有什么威名?倒是虎贲校尉,威名远扬。”张让说话的时候一个眼睛看着刘江,一个眼睛看着手中把玩的玉,甚是滑稽。
张让睁眼说瞎话,让刘江在心中大骂张让。但面色如常,不敢表现出来。
“虎贲校尉说张常侍和大长秋曹腾齐名,今日听得张常侍肺腑之言,果真如此啊!”刘江违心的说道。
曹腾是曹操祖父,用事宫中三十多年,从未有过过失,并能推荐贤能。
曹腾气量大度,胸怀宽广。蜀郡太守托送礼物贿赂他,被益州刺使种暠得知,半路截获书信,种暠上书天子弹劾他。刘志知道书信是由外面来的,与曹腾无关,所以没有怪罪曹腾。
对于种暠这种弹劾,曹腾并没有计较,他还时时称种暠为能干的官吏,因此得到众人敬佩。
魏明帝曹睿登基以后,尊称曹腾为高皇帝。曹腾是华夏历史上唯一一位被追封为皇帝的宦官。这一切和他的德行是分不开的。
听到刘江的话,张让享受的摇晃着头,看刘江时,更顺眼了。
“别卖关子了。把虎贲校尉让你来的目的说出来吧!”张让正了一下衣冠,也直起身来,对刘江说道。
张让有点飘飘然,赞扬他一句,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曹腾那样的贤宦。
孰不知他身上的罪恶死一万次也难以赎清。百姓提到他的名字,咬牙切齿。想到他的恶行,恨之入骨。
“虎贲校尉在外,难免有屠儿小人恶意中伤。到时还请张常侍在旁帮衬几句。届时张常侍有什么需求,虎贲校尉定任劳任怨。”刘江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坚信刘凡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