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骑虎难下,为父该如何是好?”崔烈叹声说道。
“父亲大人,刚才吾回来的时候,看到许多大臣的车架都前往骠骑大将军府。吾等也可以前往啊!”崔均向其父崔烈建议道。
崔均对刘凡颇为敬佩,不说别的,就今日在天子群臣面前,敢摔杯而走。这种胆魄,足以载入史册。
最主要的是天子竟然没有怪罪刘凡,也没有下达任何惩处。
“听闻以骠骑大将军为首,逐渐形成一个党派,谏议大夫刘陶、光禄勋刘宽、大司农周忠、光禄大夫淳于嘉,尚书令卢植,前司徒陈耽等经常出入骠骑大将军府。吾等前去,岂不是要加入骠骑大将军党派?”崔烈反问道。
“父亲大人此言差矣。您所说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贤良方正,光明磊落之人,就连赵温、张喜、刘表、司马直、赵嘉等不足千石的小官,都是端人正士,另有种辑、郑泰、何顒、伍孚等本属于何进幕府的名士前去拜见骠骑大将军。父亲不徇私枉法,声名显赫,万贯家产皆由祖传,投身于正道,没人敢小看父亲。”崔均笑之,举例说明。
宦官党派,外戚党派,左右汉室命运太长时间了,使汉室的名声一落千丈,为士人所唾弃。
奸佞多依附于宦官、外戚两派。刘凡在民间名声极好,又战功卓著。当他任骠骑大将军、录尚书事的时候,一个以忠臣义士为主的党派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事不宜迟,你我这就出发。”崔烈恍然大悟,拉着崔均出门。
刘凡回到骠骑府后,没过多久,就有一些大臣来拜见。
刘凡亲自出门,一一引进。让赵霁引他们入正堂。
宽敞的堂屋内座无虚席,满满登登。
刘凡入堂后,揖手一礼,然后跪坐在主座。
“吾大汉忠臣义士,如此之多也。”这一位位名臣,在后世都耳熟能详。
赵温,周忠,张喜等都位至三公,两千石不可计数。
“公今日鲁莽了,当今之世,能安天下者,必是骠骑大将军,若被那沐猴而冠者抓住把柄,岂不是失信于民。”谏议大夫刘陶坐在下方,拱手言道。
“洛阳城外,还有百姓食不果腹,吾等却在皇宫之中饮酒作乐,以权谋私者,荼毒苍生,吾安能饮下去一杯酒。”刘凡言辞慷慨,声泪俱下。
“天下有大将军,如何不中兴?卖官鬻爵又起,吾等齐聚,是想请问如何方法?”尚书卢植拱手问道。
“禀告大将军,司徒崔烈,虎贲中郎将崔均前来拜访。”就在这时,刘凡的亲卫统领赵霁,入门禀报道。
“吾当迎之。”刘凡连忙起身,向外走去。
留下一脸疑惑的大臣名士。刘君因崔烈买官,而怒于其宴,骂陛下乳母。半日不消,又出门相迎崔烈。
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间隙一样,如此胸襟,令人敬佩。
“忠臣义士都至,就等崔公了。”片刻时间,刘凡便出现在门前。
刘凡一上来就说这句话,好似不是崔烈父子来拜访他,而是他请崔烈父子来的。
崔烈大感,对刘凡施了一礼,随刘凡进入堂屋。
刘凡令士兵又拿了两张席子,为他们看座。
崔烈和崔均对诸臣名士一礼,缓缓坐下。
刘凡要开始他的计划了,关键时刻,他需要更多人支持,别看在座的人不少,但不足朝堂上官员的十分之一。
崔烈为司徒,这一任三公重臣,掌大权,他本人门生故吏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