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至高神,天永不磨灭,天永垂不朽。他刘凡何德何能,敢自称‘天将军’。”
收到刘凡狂妄的信件之后,于夫罗拍案而起。
他们匈奴对天尊敬,不会有任何亵渎。
即便是汉人皇帝,也只是称天子。
若是称刘凡为“天将军”,那就代表着向刘凡彻底臣服,甚至南匈奴不复存在。
“昨日汉使刚离去,今日就来带来刘凡的话,这未免也太快了,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呼厨泉疑惑的说道。
汉使昨日还说刘凡不知道这件事情,今日信件已经传开,转差令人难以相信。
“那些汉军到底是谁杀的?真是误我匈奴。汉匈若相战,该如何是好?”栾提羌渠握紧拳头,锤了一下地面。
刘凡一出口就咄咄逼人,不给他们商量的余地。
若两方发生大战,难道刘凡以为他的结果会好?
安息了几年后,羌渠现在只想坐稳自己的王位。
他现在威势大不如前,一场大战很可能动摇他的王位,他更输不起。
“吾匈奴经过三年修养,战马都拥有马镫、马鞍,儿郎们精于骑射,擅长劈砍。不说以一敌二,以一敌一还是有把握的。吾匈奴联合别部羌族、羯族。可动员十万大军。汉人还得守备鲜卑,他们如何能出十万骑兵?单于大人,你老了。”须卜骨都侯狂傲的说了一句,然后将言语直指栾提羌渠。
他指责栾提羌渠胆小怕事,言外之意是栾提羌渠该退位让贤了。
一名臣下对主上这么说话,气焰如此嚣张。说明臣下势力、威望已经超过主上,主上地位岌岌可危。
“刘凡雄据河间,俯瞰南北,频击东西。岂是易于之辈。吾匈奴低于两强之间,吾身为单于,肩负南庭命运,怎能草率?”
羌渠撇了须卜骨都侯一眼,强言强语道。
他恨须卜骨都侯比恨刘凡更多,奈何势不如人。
如有机会,栾提羌渠更想除去须卜骨都侯。
“怯弱就是怯弱,强词夺理!”须卜骨都侯冷哼道。
“汝身为左贤王,不为国人做表率,竟对单于不敬。”
于夫罗看不下去了,对须卜骨都侯喝道。
就算父亲退位,也该由他继承单于之位,怎么也轮不到你须卜骨都侯。
“吾大人说话,汝小辈插什么嘴。”须卜骨都侯不屑的说道。
“大敌当前,诸位应该想一想如何应对汉蛮刘凡,争吵不休,成何体统。他在信件上写的明明白白,不臣服他,就得开战。”面对如此局面,老王不得不出面主持道。
“不可能尊刘凡为‘天将军’。”栾提羌渠和须卜骨都侯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一点,他们达成一致。
这关系到匈奴的存亡,关系到他们是否有立锥之地。
那就必须战了!
“单于大人,吾觉得今日就应该调遣各部、各别部兵马到王庭,以防止不测。”呼厨泉起身向羌族建议道,又对须卜骨都侯拱了拱手。
调兵之事,不是他父亲一人就能做得了主的。身为左贤王的须卜骨都侯掌握大部兵权。
呼厨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调兵拱卫王庭,一则便于防守,二则便于进攻,现在是紧要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