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郡城(2 / 2)

他这身功夫都是家传,心法也相对粗浅,但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练出真气,数丈之内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不过他也就在这商队之中才能混得开,若要习得高深武艺,最好的就是拜入门派之中,但门派收徒严苛,多数都是从小培养,没有机缘很难拜入。

郡城内有一些武馆,帮派之中也能学得一些真功夫,但非核心也很难得到真传。

最后一条路就是从军,但不得高位,依然是只能学些粗浅功夫。

李画安租了宅子,生活便安定了下来,每日除了必要的备考时间,其余时间皆流连于各个武馆之间,看是否有机会拜师。

这天,李画安又从一家武馆失望的走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行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画安,李画安”。

李画安回头,只见一个身影从身后追赶,他身量不高,脸庞圆润,显得很敦实,身穿一件书生长衫,长衫的下摆在他手里拿着,跑的气喘吁吁,到了李画安的跟前,大口喘着气,却是说不出话来。

半晌,来人才抚平了气息,断断续续的说:“李,李画安?”

李画安诧异道:“不错,我正是李画安,不知尊驾是那一位?”

“哈哈,你,你真是画安,我真,真没认错。”看这李画安迷惑的样子,来人一拍大腿,“哎,是我啊,我,祝文涛。”

“祝文涛?文涛。”

“文涛,是你啊”,李画安热情的把住了祝文涛的手臂,“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你”。

祝文涛更是热情,拉着李画安的手臂道:“画安,这里不是谈话之所,来来,我们到那边说话”。

李画安跟在祝文涛后面,悄悄抹了下额头的冷汗,万幸原主的记忆自己继承的比较全,否则还真不知道此人是谁。

这个祝文涛是李画安前身最好的朋友,也算是他父亲的弟子,两家交情也是不错,只是后来他父亲升迁到了郡城,李画安的父亲又去世,他们才断了消息,若说李画安前身,还有一个能信的过的人,那就是祝文涛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一处茶馆,落座之后,祝文涛道,“画安,这几年我多次写信与你,却为何没有回信?莫不是忘了我这个朋友?”

李画安长叹一声,也不隐瞒祝文涛,便将自己这几年的遭遇一一讲了,直听的祝文涛双眼发直。

“没想到,没想到,唉,你竟落得如此地步,牛二那般人也着实可恶,你如今在何处安身?今后有何打算?”

李画安将自己想要考秀才的想法与祝文涛讲了,他十分高兴:“画安呀,画安,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这一步,走的对了。”

老友见面自是十分高兴,两人在茶馆聊的不尽兴,李画安又被拉去了一个酒馆,吃饱喝足之后,祝文涛非要去看看李画安的住所。

祝文涛看过了宅子,确定老友并没有吃苦,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门,临走之时,硬塞给了李画安五两银子,还对他道:“画安,你既是要参加考试,可去参加过文会,要知道考前造势也是很重要的啊,若是能有贵人看中,一个秀才功名必是囊中之物。”

李画安苦笑,“我如今在定安县的名声实在太臭,怎会有同乡邀我去文会,如今能参加考试已经不易,也不求什么名声了。”

祝文涛点头,“我是去年刚中的秀才,文会上的勾心斗角我也是不喜,你若是不想扬名,那便只有凭真本事去考了。”

自从那次见了面,祝文涛便三天两头来找李画安,不是给他押题、评判文章,就是送各届秀才写的文章,要不就讲学政的爱好,文风。

李画安不禁感叹,交友如此,夫复何求。

时光匆匆一月过去,李画安在在祝文涛的指导之下,自觉文章水准又有所进步。

一日傍晚,李画安送走了祝文涛,只觉这几日伏案读书,神经绷紧了不少,干脆也不回家,信步在大街上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此时街上已经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大良皇朝民风开放,百姓生活还算富足,也没有宵禁一说,反而夜生活十分多彩。

李画安跟着人流,欣赏着韵味十足的夜景,买上几块桂花糕,边吃边走,十分惬意。

突然身后的人群传来一阵骚动,李画安还未来的及转身查看,一个身影便撞在了他的身上,撞的他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桂花糕粘了一身。

那人却连一丝歉意也无,反而冷哼一声,头都不回的匆匆走了。

那人行走极快,不但撞倒了李画安,还将其他行人撞的东到西歪,发出阵阵惊呼。

李画安站起身来,心中大怒:“这人怎得如此无礼”,抬头看去,那人已经走的远了,只能看到他身穿道袍,身材高大。

“还是个道士”,李画安见追之不及,只好压下心头怒火,心想别让我再见到你。

看了看沾满尘土和桂花糕的衣服,李画安再无逛街的兴致,稍微打扫一下身上,便准备回去,只是街上人流实在太多,李画安逆着人流走了一段,实在是难行。只好继续随着人流走,然后找个机会拐入了一条胡同当中,准备找路绕回家中去。

绕了大半天,却是越走越荒僻,李画安不得不承认,他迷路了,若是白天还好,这大晚上的却是有些麻烦

李画安只好凭着自己的记忆慢慢往回摸索,只要找到那条繁华的主街,就能重新找到路。

乱走了一阵,却是越走越陌生,李画安心中慌乱起来,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黑影蹲在地上,仔细辨认确定应该是个人。

李画安大喜,连忙上前几步,准备问一下路,借着几家门前挂着的灯笼,看清了那是一个穿着道袍的道士,正低着头不知在吸吮着什么,发出“啧啧”的声音。

李画安看着这道袍,心中不禁一惊:“不会这么巧吧,莫非是大街上撞到我的那人?”

若真是那人,恐怕并不是个和善之人,加上此人夜晚在此荒僻地,不知吃喝什么东西,行为实在是怪异,李画安有些踌躇,但事已至此,自己总不能一夜都在大街上乱逛,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道长请了,学生李画安,不慎迷失路途,还望阁下能指引一二。”

那道士喝得正是起劲,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动作顿时停止,脖子慢慢转动,看向了李画安。

李画安此时也看清了道士前面正躺着一个女子,胸口位置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流出,再见那道士已经回过头来,双瞳碧光幽幽,嘴角滴着鲜血,右手之中赫然抓着一个心脏。

“妈呀”,李画安尖叫出声,浑身汗毛乍起,一下瘫倒在地,又触电般弹起,转身就跑,只恨这一世没多生两条腿出来。

可惜,身后一道劲风吹过,一个带着血腥味的阴影已经笼罩了他,一只冰冷的大手瞬间抓住了他的脖子,李画安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脖子透入,全身如坠冰窖,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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