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后堂,知县老爷正在美滋滋地喝着小酒,要不是还没下卯,估计他都想叫两名唱小曲的来解解乏。
咳…咳…
看到刘小乐进来,冯知县赶紧拉着他,坐到桌边,倒上酒:“刘老弟啊,这次能够这么顺利破案多亏了你啊,我今天托回大,自称兄长,来,满饮此杯,愚兄先干为敬。”
说完,冯知县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小乐见状只能应了这个兄长,心里却暗戳戳地骂人不要脸,这年纪都能当我爹了,还在那儿装嫩,跟我称兄道弟。
放下酒杯,刘小乐开口说道:“我来找兄长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兄长应允。”
“贤弟但说无妨!”
卧槽,这就成贤弟了?还真是给你把梯子你就敢上天啊。
刘小乐同学又在心里说人坏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看看卷宗,看看灭门案的真凶是怎么死的。”
“不就想知道怎么死的吗?为兄告诉你啊,不就是上…”
“口诉难免会有失偏颇,文字记载更为全面、客观。”
不等冯知县说完,刘小乐直接打断了他的讲话。
也不知是不是被打断讲话有些不爽,这次冯知县的回答没那么痛快,迟疑了片刻后才答应下来。
带着刘小乐来到了县衙东边的六房,让他等在门外后,冯知县只身进入了抄案房,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卷宗。
“给,只能在后堂看,看我就要还我!”
“放心吧老哥,我又不会坑你。”
接过卷宗,刘小乐迫不及待地找到凶手自尽这段文字。
只见卷宗上记载到:
“申时五刻,班头赵虎携九人寻至永安里二狗屋外,询之,未应。邻舍有言,许是寝之。赵虎觉之有异,越墙而入,见一尸首悬于梁上,乃二狗也。经查,已故多时,项有索沟,均匀延至颈后。后有衙役从里屋寻获衣物刀具,血迹斑驳。是以认定二狗畏罪,自缢于梁上。”
这一通文言文的描述差点给刘小乐同学干懵,还好高中时期被逼着背了不少文言文,虽然看起来有些费力,但不妨碍读懂话里的意思。
“项有索沟,均匀延至颈后”?不对,有问题,二狗不是自杀,是被人勒死后挂在房梁上的。
一般来说,正常上吊的人脖子上的勒痕,也叫索沟,是有提空现象的,所谓提空现象就是下巴最低处受力最重,所以勒痕最深,逐渐向两边减弱。
而颈后因为朝上,根本不可能存在勒痕。
所以自然上吊而亡形成的勒痕是一个半圆,且两头颜色逐渐减轻。
而像二狗这样延至颈后的勒痕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
看样子背后的人很是狡猾啊。
“怎样?刘老弟,可有何发现?”
看见刘小乐盯着卷宗半天不吭声,一旁的冯知县有些坐不住了。
这都下卯了,还不如去陪陪翠花总比陪着你个大男人强啊。
冯知县在心头恨恨地想到。
“哦,没什么?只是这个二狗就是凶手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都出来了,刘小乐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发现再告诉他,谁知道眼前的知县大人是敌是友。
“哦,说起这个二狗子啊,他每天也是游…游手好闲,昼伏夜出的,今天估计是路过陈老四家撞见他媳妇儿,见色起意,起了歹念。”
说到游手好闲的时候,冯知县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望了刘小乐一晚。
这让刘小乐又不爽了,你说就说,看我是几个意思?我今天可是帮你破了个大案的说。
“哦哦,行了,那我就先行告退,老哥请留步。”
说完刘小乐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