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力就来招呼天威起床去晨练,天威还不习惯这么早起强打精神起了床。二人跑到飞龙洞的空地上,打拳练武,强身健体,呼吸着龙山的精纯之气,天威仿佛感受到身体中的力量在慢慢增加,心想怪不得大力有这如此神力。二人晨练结束,又帮着厨房把水缸的水都挑满。吃过早饭,大力就跟着天威去临安城租摊位。到了临安城,天威想给自己和大力各买一套儒生服,这样方便行事,结果大力穿上儒生服总感觉怪怪的,很是不搭调,干脆给他买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天威还让大力带着买了一个假发,之后在北宫门西面的御街中段租到了一个小摊位,又买了桌子椅子,文房四宝,桌子右侧竖了一个两米多高的幌子,上写:“代写文书”四个大字。当天下午小摊就正式开张了,生意还不错,一下午接到三个生意,一个写信给远方兄弟的,一个写信给远方丈夫的,一个写借款字据的,这三个生意就赚到了几十钱。晚上天威请大力狠狠吃了一顿,乐得大力直夸天威有能耐。
至此天威总算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宋稳定下来了。天威每天早上跟大力晨练,天气好的话上午下午都出摊,不能出摊的时候,天威就跟大力去山洞里修习运气吐纳之法;道院的正殿二楼也是一个好去处,站在二楼的南侧可以眺望钱塘江,山腰云雾缭绕,江面若隐若现,钱塘江犹如一条青龙盘旋在山脚下;站在二楼的北侧可以俯瞰西湖临安城,天威经常抱着玉文的拖鞋在此眺望皇宫的方向以解相思之苦。天威凭借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和不错的文笔,生意也是越来越好,有时一天能接十几单生意,天威很快还了玄真道长的本钱,每月抛去交给道院的生活费和摊位租金外,还能攒下不少钱。大力只要有了空闲就会下山帮天威跑跑腿研研墨什么的,每次收了摊天威都会带着大力大吃一顿,吃饭的时候天威还会给大力讲一些有趣的历史故事,大力经常听得哈哈大笑。山下有吃有喝,还能听天威大哥讲故事,这使得大力没事就往山下跑,天威也很喜欢大力下山找他玩,有大力陪着吃饭聊天,让天威暂时缓解了对玉文的思念之苦,日子好过了很多。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经过半年的艰修苦练,天威已经变得身强体壮,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拳脚功夫也大有长进,当然若要与大力相比那还差得远,或者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大力在力气方面可谓天赋异禀,惊为天人。在这期间唯独没看见公主或者皇上出北宫门,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一入宫门深似海”。好在农耕大典即将来临,让天威有了盼头。
二月初一,道院就接到了皇帝的圣旨,皇帝要在二月十六日上午祭祀完农耕后再来道院祭天,让道院准备好接待。天威得知这个消息,欣喜若狂,也不出摊了,每日就在飞龙洞练功修行,等待农耕大典的到来。二月十六日吃过早饭,天威跟大力就来到了飞龙洞的空地南侧,眼巴巴地望着山脚下的八卦田,辰时左右只听山下东面传来深远的号角声。
“天威大哥,你听,这是皇上出行的号角!”
大力兴奋地指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
天威也是激动不已,眼睛紧盯着山脚下。
不多时,一大队带刀侍卫率先出现,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个方向包围了八卦田警戒,接着皇帝的仪仗出现了,最前面是十几对全副武装的骑兵手持五色金龙旗开道,后面是七八对宫女各举一个小型圆顶金色九龙伞,再后面就是四匹马拉着的巨型金色御辇,宋高宗赵构应该就在这里面,王公大臣的各色车马紧随其后,整个车队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这儿皇帝本可以凭借岳飞,韩世忠,吴玠等中兴名将北伐中原,恢复大宋疆土,成为一代雄主,只可惜胆小怯战这一致命弱点让千古一将含恨而亡,龟缩在这江南一域苟且偷安,向金国称臣,做了历史上最窝囊的儿皇帝。细细想来,宋太宗赵光义本人及其后代都有这一毛病,关键时刻不敢决战到底,狗熊基因真是极其强大。”天威心里又忍不住骂道。
皇帝车驾来到八卦田南侧,两排侍卫分列左右,正中早已摆好了香案香炉,香案上摆满了祭祀用的各色贡品,皇帝被太监搀扶着下了御辇,又由太监引着来到香案前,文武百官跪在身后,皇帝上香行三拜九叩大礼,两侧号角齐鸣。祭祀完毕,八卦田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头黄牛拉着的耕犁。皇帝一行进入八卦田,众位大臣分列左右,皇帝手扶犁柄跟在黄牛后面,左右各有一个太监搀扶着皇帝,象征性的耕到了八卦田中心,皇帝就放下了耕犁,被太监搀扶着往回走。
“天威大哥,我们回道院吧,一会皇帝就要上来了!”
大力拽着天威回道院。
“这就完事了?”天威索然无味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