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如愿以偿的进了林府,但并没有和杨樊一样成为林府内卫,因为功力不弱,再加上年岁也尚浅,于是便成为了林府那位和小天年纪相仿的三小姐的贴身侍卫。
每月领着一两银子,虽说和之前想象的不太一样,但也无关紧要,不过好处就是那位三小姐身边算上小天,足有三个贴身侍卫。
若是平时出门,无论如何最少都会跟随两人,但在林府里也只是贴身跟着一人,但是如今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这位小姐几乎足不出户,于是小天便有了大量时间来练习剑法,他也倒乐得清闲。
习武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此时已是日出三竿,手中握着青峰已不知来回掠了几千次,只知手臂已是酸痛难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青峰入鞘,随后一脸无奈扭头道:“小姐,你在那看了快半个时辰,我都累了,你还不累吗?”
虽说已呆了两月有余,几乎每天都会不知看多少次这位三小姐,但每次看去,都还是会有一种惊艳之感,豆蔻年华的她肌肤如玉,晶莹剔透的琼鼻下一张小嘴微微翘起,未施粉黛,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清澈明亮的双眸好似未经这尘世玷污,配合着那小巧精致的面容,气质越发出落得清冷,若说是那仙子恐怕也会有人笃定不已,前提是不开口言语的话。
“小章子,怎么我每次看你练剑,来来回回都是那几招,连我都看烦了,李叔还说你根骨和功底不错,我看你还不如我呢。”
小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但:“我也没求着你看啊,您老人家要是看不下去就请移驾别处。”
“呦,你个小章子脾气见涨不成?”
“得得得,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小天说着便连忙走出了院落,望着小天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慕诗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小天走后一名仿若中年儒生的人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的少女一脸溺爱之色道:“慕诗,你又顽皮了不是?”
……
整个林府除去固定守卫,还分甲乙丙丁四队精锐内卫,每队十人,这十人全都是黄门中品和上品之人,四队加起来足有四十人之多,这股力量不可谓不惊人,而杨樊正是丙队的队长。
四个队长其余三个都已迈入了玄门中品,只有杨樊还在下品境徘徊,虽说半只脚已踏入了中门,但一直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始终不得诀窍,而小天功力又不俗,加上年纪小好说话,杨樊便经常找小天切磋,一来一回二人都受益匪浅,关系也变得莫逆了起来。
小天出了院子后,径直朝杨樊那小队所在的院落走去,杨樊此时也正逢无事,随后一拍即合便去往了离林府不远的一家酒肆,二人坐在一起就开始了插科打诨。
“这小姐也太难伺候了,我练剑还嫌这嫌那。”小天猛喝了口酒抱怨道。
“得了吧,你小子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就我那队里哪个小子不喜欢三小姐?一天不见小姐就浑身难受,你还在这嫌弃。”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小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要是呆在一起换做他们也会受不了的。”
杨樊听后莞尔一笑,岔开话题道:“你小子和小姐一般大小,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就日久生情了,到时候可就是麻雀变凤凰了啊!”
“嘿,这种好事肯定落不到我头上,小的时候我家不远处槐树下有个老瞎子在那算命,我娘那时候便带着我去老瞎子那算了一卦,老瞎子说我命运多舛,尤其是情路难测,说不定一辈子都讨不上媳妇,我娘听后气的差点没踹那老瞎子两脚。”
“你小子这模样要是讨不上媳妇,你让我咋办?你都说是个老瞎子了,瞎子的话你还能信?”杨樊打趣道。
小天听后没有说话,突然想起了自己近些年的遭遇,于是苦笑着心中暗道“眼瞎心不瞎,也许这瞎子说的没错,就是不知静雅现在如何?过得好吗?”
一股苦涩之意涌上心头,情路难测,情路难测,嘴里喃喃着,那本略显辛辣的酒此时也变得平淡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