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脸色一白。
誓碑?誓碑是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跟她说过?
“万灵族的人这个时候找你,却不说明誓碑的情况,他们是什么居心,你该知道了吧?”天君有些恨铁不成钢。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哼!
“那,那个誓碑是怎么来的?”似乎是没有想到誓碑的关系这么大,天后的气焰顿时弱了下去。
天君叹息一声“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只要那块誓碑还存在,天族绝对不能主动进犯青丘狐族。”
天后讨了个没趣,怏怏地去了。她处在深宫之中,对于六界局势的博弈很是陌生。她可以帮自己的母族,但是绝对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孩子为代价。
天君坐在王座上,神色莫测,眼底有诡谲的风云在变幻。
当年在誓碑前签下契约的仙家,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经死了。这个誓碑也就成了仅仅约束他而存在的东西。
有没有什么办法毁了那块誓碑呢?毕竟这样一直受制于誓碑,让他也很不自在。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誓碑的约束,他可能还真的和其他两族联手,踏平青丘,将青丘的封地和物产搜刮干净。
青丘狐族地处灵脉中心,物产丰饶灵气充沛,是人人垂涎的宝地。在青丘做客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不是没有动过念头。但是一想到誓碑,他的念头也只能被打消。
不过。那个年轻的青丘帝君长得真是不错。要是能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影卫何在?”天君轻喝一声。
一个人漆黑的身影出现在天君面前“主上。”
“密切注意青丘狐族的所有动向。有情况立即来禀报。”天君一扫平日昏聩的色眯眯的模样,冷锐无比地下了命令。
“是。”
影卫一阵烟似的消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宴流霞离开瑶池,回到自己的府邸上,令侍从关上府门。
宴流霞的府邸,是一个六进六出的院落。
回到自己的居所,坐在妆台前,手按在面前的铜镜上,铜镜像水纹一样波动起来,片刻复归平静。一行小字浮现在镜面上。一次呼吸的时间之后就消失不见。
任务失败。
宴流霞发出消息后,深深吸了口气,摘下发髻间压着的玉簪花的簪子,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像一方小小的瀑布,拿起妆台上的玉梳,一下一下的梳理自己齐腰的长发。
半天之后,镜面上依然没有回复。
宴流霞知道,下一个任务到来前,不会再有回音,也就不再等待,换了一身衣裳,离开屋子。
这次任务失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宴流霞有些迷茫。
……
不同于青丘狐族的喧闹和天族虚假脆弱的平静。位于深海的海族仿佛隔绝了这六界的纷扰。
柔柔的水草在海底招摇。成年的美丽的鲛人在珊瑚礁上嬉戏;有幼的鲛人围绕在年迈的老鲛人身边,听他们讲那些过去的事情,大海一样深蓝的眼睛纯粹美丽,宝石一般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