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凤飞羽反问。
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是纯狐翩翩和殷狂的私人恩怨，就算是私人恩怨，将来也必然是祸及六界的祸根。
他故意回避这个后果，就是不想自己和凤凰族成为炮灰。
纯狐翩翩其心森冷难测，殷狂底细不明，贸然参与，只会让凤凰族出现更大的伤亡。
对于凤凰族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袖手旁观。
作壁上观隔岸观火这种事情并不是只有青丘会做。
白灵没有说话，但是凤凰族和万灵族一向同气连枝，他的意见基本上和白灵的意见相差不大。
纯狐翩翩轻笑“如果魔族内不仅仅有殷狂，还有十二远古天魔呢？”
十二远古天魔？
“你说什么？”白灵吃惊，声音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九曜梵天塔是八荒神器不假，但是它毕竟是个死物，作为加持神力的誓碑被破坏，九曜梵天塔原本的神力能维持到现在才让十二天魔逃了出去，已经很不容易了。”
“青丘连个誓碑都守不住了吗？”凤飞羽冷笑。
纯狐翩翩俏脸一下子像是结了一层霜“凤族长，破坏誓碑的可不是我青丘。你自己在勾栏卖肉也就罢了，不要见到别的女子就感觉别人跟你一样卖肉！”
纯狐翩翩的话可以算得上是辛辣刻毒。
此话一出，除了被这么直接嘲讽为妓女的凤飞羽，其它诸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纯狐翩翩，似乎不敢相信这个高高在上就连他们见了都要行个半礼的青丘帝君骂起人来竟然和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
“你——”凤飞羽一张脸涨红了，但是在骂街方面，他就算再修炼几千年也不是纯狐翩翩的对手。他地位尊祟，平常不骂人，就算骂人也不带脏。纯狐翩翩粗鄙的脏话超出了他的言语系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凤族长，实话跟你说了，这次本君让两位来，并不是让两位做选择，而是一开始本君就没有给你们选择的余地，方才的问话只是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不愿意自己走下来，那就被本君一脚踹下来好了。”
“帝君几天没有刷牙？这么大的口气？”凤飞羽毕竟城府深，纯狐翩翩的话固然让他恼怒，但是要让他失了理智，那还远远不够。
纯狐翩翩低低笑了笑“凤族长，你莫不是忘了此时凤凰族内流行的疾疫？”
“这是你干的？！”还算冷静自持的凤飞羽闻言，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真是孺子可教，一下子就猜中了是她下的黑手。
纯狐翩翩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表面上却依然黑着个脸，义正辞严地斥责“凤族长莫要血口喷人！”
纯狐翩翩神色太严肃，眼底没有心虚。只有愤怒。
其实凤飞羽心里知道这必然是纯狐翩翩或者殷狂所为，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们中哪一个人做的。
难道，真的不是纯狐翩翩做的？
纯狐翩翩目光落在白灵身上“白灵圣主也是这样天真地认为魔主殷狂只会对本君和青丘下手吗？”
“帝君与魔主的过往，我等无从得知。”白灵就圆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