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纯然以一抹微弱的意识的形状与纯狐翩翩共存。
看来她的确是太过弱小了。
不过也对，如果小纯然的意识强大了，纯狐翩翩必然能察觉，那一定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纯狐翩翩应该很痛恨小纯然这抹意识吧！
他和纯狐翩翩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偶尔也会说起以前的事情。对于前世小纯然的事情，她从来都是闭口不言，唯一一次说起时，她对于小纯然的态度还是十分抵触。
“一个失败者的经历本君没有任何兴趣。”她如是说。
翩翩，你知道吗？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失败者。六千年前，我没有保护好小纯然，现在也没有能够好好的保护你，甚至还成了伤你最深的人……
这一次诊脉的时间颇有些长。就在纯狐翩翩快要发飙的时候，君怀青适时地松开了手。
“怎么样？”纯狐翩翩语气不太好。
“你的修为增长不了，可能是劫数的问题。”君怀青神情有些凝重。
劫数？！纯狐翩翩感觉有些荒谬。
“上神成为神尊会有很多劫数。你作为青丘狐族的帝君，想要真正坐稳帝君这个位置也会有很多的劫数，这个应该不算很奇怪吧？”看纯狐翩翩似乎难以置信的模样，君怀青解释。
“你说的是上神成为神尊，我现在是个散仙。”纯狐翩翩的语气更加不好了。她明明都已经不是上神了，凭什么还要承担上神的劫数？
君怀青笑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算是安慰她“放心，一切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纯狐翩翩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的手“那么你从上神成就神尊的劫数是什么？”
君怀青眸色微微一黯，没有说话了。
他从上神成就神尊的劫数当然是情劫。
这个情劫从七千多年前开始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完全度过。
有时候他都说不清楚他和小纯然之间到底是劫还是缘。
不管是劫是缘，现在他回来了，他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一丝机会，绝不让她离开。
他现在像是一个穷途末路孤注一掷的赌徒，押上了所有。赢了是一个美好的未来，输了是万劫不复。
君怀青讳莫如深的模样让纯狐翩翩心里有了一丝明悟。他的劫数，应该就是那个他苦苦等了几千年的人。
可惜，她是纯狐翩翩，不是其他任何人。
她不懂这种枯等成灰的感觉。她向来冷醒理智，君若无心我便休，绝对不会多作纠缠。她敬佩他的长情，只是与她无关。
他想要在她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而她想要他强大的力量。说到底，他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也罢，这样至少在利用他的时候，她就不会良心不安。
纯狐翩翩默默鄙视了自己先前的种种于心不忍。
她一个渣得明明白白的渣女，节操这种东西合该丢臭水沟里。
纯狐翩翩嗤笑“不就是情劫吗？真以为我猜不到？”
“我知道翩翩一向是最聪明的，很轻易猜得到。”君怀青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