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魔主,他能够清晰地知道那一双眼睛是一个比他更为久远的魔,哪怕是十二远古天魔都是这一个魔的后辈。
而他现在的感觉更是糟糕,因为他隐隐有自己被他控制的感觉,比如说这一次对青丘狐族开战。
他和纯狐翩翩在九曜梵天塔内结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一直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他也一直想着自己能够杀死纯狐翩翩或者引诱纯狐翩翩入魔,让纯狐翩翩也尝到跟他一样的痛苦。
但是无论他和纯狐翩翩的私人恩怨有多么深刻,他理智上都知道现在不是和青丘狐族开战的时机。
青丘狐族遭受过重创,无论是人员方面还是其他的都有明显的断层,几乎是青黄不接,但是经过这么几千年的休养,加上纯狐翩翩和纯狐皓宇治理得宜,现在的青丘狐族已经不是当初一击即溃的脆弱模样。
当然仇他还是要报的。只是现在不是时机而已。
他想撤回这个命令却已经有些无力。
因为他只要一动这个念头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会被吞噬一样。
刚刚大祭司说及现在和青丘狐族开战并不理智。他正想说自己的想法,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知道是那个人在警告他。
他也一直在暗暗查自己的身体里是不是有别的灵魂或者别的意意识存在,但是他一直没有查出来。
殷狂有些发愁,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却不能被任何人知晓,因为一旦被人知晓,他只会死的更快,哪怕是他最信任的元瑶大祭司。
但凡他有一点忤逆那个黑暗里的眼睛的意志,他都有一种沉入深海,意识逐渐被吞没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如果他被那一双眼睛夺舍,只怕这个大祭司也会遭到毒手。
他还是想办法把她调开来。
想到这一点,殷狂的头又隐隐发痛起来。
大祭司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手里握着的权力极大,就算是他也不能轻易动摇。
强大的权力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桎梏。
殷狂忽然有一种自己是在作茧自缚的感觉。
不过那个意识如是明确的要对青丘狐族开战,显然也是青丘狐族先辈的仇人。
从这方面入手会不会找到一些线索?
想到这一点殷狂的头更痛了。
青丘狐族曾经极为强盛,族中的上神人数甚至比其他神族加起来都要多。
若是那个时候青丘狐族的人强势一些,可能他们都已经坐拥六界了。
但是那个时代青丘狐族的名声也是青丘狐族的先辈们以自己的实力打下来的,所以他们的仇人还真的不计其数。
万年多以前那是一个十分混乱的年代。最终的后果就是青丘狐族的先祖们化身舍利子,铸就九曜梵天塔,将所有的远古生物和强大的邪灵魔灵都封印在九曜梵天塔内。
青丘狐族因此断崖式的衰落了下去,直到现在才稍稍恢复一点元气。
今天真的是头痛的一天!
殷狂感觉自己这个魔主似乎也当到头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夺舍就相当于死了,他还真的想放弃这个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