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马韬的话一出,伏尧遵等人更是有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们谁也没想到司马韬竟然敢在朝堂上说这样的话。
突然,伏尧遵感觉到了背脊一凉,转头看去只见皇座上的皇帝正在看着他,冰冷的目光直刺过来让他不免惊惧,连忙跪下身,有些慌张的高声道:“陛、陛下,微、微臣绝无此意!”
“陛下,”伏尧遵话音刚落,张诉便高喊着响亮的声音出来了,“陛下,太尉大人此言放肆,曲解伏尧大人之意,敢请陛下明察!”
“中书大人,”皇帝没有说话,司马韬便转头看着张诉,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说道:“敢问我之所言何处放肆啊?”
张诉态度昂然的看着司马韬,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身为臣下,言语之中辱及君上,难道还不是放肆么?”
“哦?”司马韬却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面对责难脸上却浮现起了笑容,“张中书说我辱及陛下,敢问何处辱及啊?”
张诉一边向皇帝作揖,一边对司马韬道:“君主在上,臣子之责岂能推到陛下身上?天子一人身系天下安危,臣子旦有过错,若都是君上之责,君上当如何自处?莫非也像其他人那样受审判刑?若真如此,岂非危及天下?!”
“呵呵呵!”司马韬一阵冷笑,抬起手向张诉拱了拱,“张中书所言当然有理!但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张中书!”
“何事?”
“敢问张中书,”司马韬含着笑意,说道:“陛下身居凌云高位、俯瞰众生,心系天下,那这天下是何物啊?是江山和万民,不知对否?”
“正是!”张诉微一思忖,旋即点了点头,司马韬继续笑道:“好,陛下胸怀天下即是福泽万民,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便是帮助陛下广施恩德之人,对否?若我等尽心尽责,则生民无忧、天下太平!”
“可反之,若我等存有一点私心杂念,百姓非但没有蒙点滴恩泽,反而身处水深火热,可见我等所为若有半点差池,则将殃及百姓,其结果自是后患无穷!对否?”
张诉略一沉吟,随即点点头:“正是!”
“君事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司马韬放眼大殿各处,“陛下仁德之心,善待其臣,臣子推心置腹,竭力效忠,此为君臣和谐之道也!敢问张中书,我所言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