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跟在她身后。
幻书白大概太兴奋了,并不知道,出阵法前一只灵蝶从月倾城袖口飞出,留在了阵法里。
而出了大门,月倾城又放出一只灵蝶。
让它去找天枢。
然后,她们就到了烟雨阁。
“通传一声,我是鬼王狐面座下幻书白,求见鬼王长乘。”
没发病时,幻书白还挺有模有样。
小鬼通传。
过了很久,才出来。
幻书白并不觉得被怠慢,因为谁都知道,和鬼王长乘讲道理就输了。鬼王长乘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人,他,就是道理。
小鬼带路,幻书白和月倾城跟在身后。
幻书白小声跟月倾城说:“每次靠近烟雨阁,我都瘆得慌。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月倾城和她不熟,不想说话。
而且对方太疯了。
幻书白:“你说话呀,我感觉害怕地很。”
月倾城:“嗯。”
烟雨阁很冷清。
长廊一个人都看不见。
她们七拐八拐,在昏暗中到了大殿。
狂风猎猎地吹,从大开的窗户灌进来。
忽然,一盏盏红灯次第开。
幽红的鬼火照亮大殿。
她们才猛然发现,大殿前方中央的位置,有一张大方椅子。
鬼王长乘正斜躺在上面。
半个身子靠在引枕。
一只腿笔直,另一腿微微地屈起。
如火燃烧的红衣,半开的上衫春色无边,腰间一把青笛,隐约能看见他一边手正撑着头望向她们,显得那样恣意风流。
可惜纱帘挡住脖子以上的部分。
竟叫人不能一栏庐山真面目。
“幻书白拜见鬼王长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