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凌虚宗山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宽敞的山谷盆地。
盆地上空,飞鸟盘旋,久久不愿落地,此时正是飞禽回巢的时候,然而这些飞鸟却不敢落下。
因为,盆地中,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身披铠甲,手持利刃的人,肩并肩头挨头,放眼望去足有万人之多!
人群中,一杆金丝绣边的大旗矗立,旗面上是一个大大的岳字。
山谷内最中间的金帐里,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金龙椅上,看其表情像是很焦躁不耐,身上的黄袍彰显出了他的身份,岳山,西申国世俗界的统治者。
大帐内,坐满了西申国朝廷的大员,一列以大将军欧阳季为首,而另一侧则是景亲王岳恒光站在最前面,往日里备受岳山信任的长公主岳灵珊却不见踪影。
这个天气,本不是很炎热,然而岳山额头上却满是汗水,他不耐烦的喝问道。
“都已经三天了,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自家大佬发话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欧阳季硬着头皮出列说道,“陛下,岳不瞿老祖已经说过了,是战是退,都要等他老人家的消息。”
岳氏驻扎的地方离凌虚宗山门不远,打的主意也无外乎浑水摸鱼捞点好处,这一次他们带出来的手下不算多,那些精锐的普通人士兵就不说了,真正能排上用场的修士层次战力,岳氏加上欧阳氏等氏族只有千余人,大多还都是最低的苦海境,紫府境的骨干精英只有百多人,而这,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底蕴了。
这点实力不说与澹台家比,就连凌虚宗也是不如的,水没彻底搅浑就不可能贸然加入这场改变西申国实力格局的战事。
景亲王岳恒光也开口说道,“大将军说的没错,父皇,还是耐心一点,渠氏许氏那边估计也在等候着消息呢。”
手下两个最依仗的人都这么说了,岳山只能接着忍下去。
而另一边,在离岳家藏匿的山谷数里远的另一处山峰上,渠氏大旗迎风飘扬。
整座山峰都被渠氏大军占据,渠氏的实力比岳氏更加雄厚,炮灰用途的普通人士兵一个没带,这次带来的全都是修士,苦海境一千五百人,紫府境两百人,每一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件品阶不低的灵兵。
两相比较,渠氏更像正统皇族,岳氏反而像是东拼西凑的杂牌。
山顶上,与岳山的焦躁不同,渠氏世子渠梁正闲情逸致的在品茶,然而,他不断飘忽的眼神同样暴露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这十几日来发生的事可谓颠覆了渠梁的认知,原本他很自负,认为自己的算计天衣无缝,明面上支持皇族,暗地里却与澹台家眉来眼去划定协议,台面上几方打生打死,台下,渠氏争取最大的利益。
当初制定好这个计划的时候,渠梁都不禁为自己的智慧谋略拍案叫绝,然而现实却打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
澹台家不按常理出牌,他们居然敢打凌虚宗?而且还很快就赢了?!
暂且不说这澹台家到底是吃了什么猛药,短短一年发展到这般恐怖,就说如果真让这一族得手
那还能了得!渠梁要的是各方实力平衡,而他渠氏在中间撼旋来得取多方利益,澹台家最后一家独大的局面绝对不是他为西申国制定的未来。
渠梁也在着急,他在等自家祖父的消息,如果凌虚宗能给出足够的好处,渠氏就站定了他们这一方。
咻!
就在渠梁胡思乱想的时候,天际远方飞来一道剑光,几个呼吸间就飞到了山顶上,剑光斜插在渠梁面前,一道水帘般的光幕在他的面前展开。
灵剑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