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方刚微微皱眉,隐约感觉这件事并不简单。
“绝对是他,不会错的。”呼延若信誓旦旦地说,“大刚,我觉得我有必要提前回去一趟。”
“小柔应该已经开始审讯他了,如果你真的认识他,说不定能帮上忙。”方刚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们留在这里继续护送难民,你立刻返回聚居地,争取在我们回去之前把所有事情都从他嘴里掰出来!”
“好!”
几分钟后,呼延若坐上一辆装甲车,独自朝聚居地的方向开去。方刚则站在山坡上,望着装甲车渐渐远去,突然猛地抬起头来,对着明亮的月牙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作为一名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在呼延若心里,对那座不算大的孤儿院,以及对孤儿院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也许是感恩,也许是珍惜,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但这种情感却是烙在心灵深处的,永不磨灭。
大概每一个受过伤的幼小灵魂都会留下这种情感。
当确定幕后凶手正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袁朝时,呼延若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甚至有些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呼延若和袁朝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在这种情况下与袁朝相遇却是呼延若不想看见的,此时此刻,呼延若只想尽快赶回聚居地,亲自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袁朝正被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周围除了惨白的墙壁就只有一扇门和一面镜子,显得格外压抑,让人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即便处于这种环境里,袁朝依旧面不改色,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似乎是想依靠沉默来与审讯对抗到底。
在袁朝看来,审讯自己的人也没多大本事,除了抽几鞭子以外再没有其他手段,完全可以扛过去。可惜袁朝并不知道,之前审讯自己的不过是一群刚入伍不久的新兵,而自己即将面对的则是另外一群更加恐怖的人。
“咔哒!”
一名蒙面男子推门进来,走到袁朝面前,粗暴地撸起了袁朝的袖子,把一根连接着注射器的输液针插进了袁朝胳膊上的静脉。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冰冷的电子声,“不要”
“我呸!”袁朝猛地唾了一口唾沫,“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何必呢?这年头谁不是为了自己活着,干嘛非得不要命地替别人办事。”蒙面男子摇了摇头。
“2!”电子声又响了起来。
蒙面人把注射器举到眼前,一边紧盯着注射器上的刻度,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两毫升液体推进了输液管。
液体进入静脉的一瞬间,袁朝立刻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胳膊蔓延到全身各处,刺痛骨髓。
“啊!”袁朝惨叫。
几秒钟过去,袁朝便已大汗淋漓,满脸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腿不由自主地痉挛,仿佛刚刚经历了最残忍的酷刑一般,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这只是两毫升注射液所造成的结果。
“你到底给他用了什么?”陈静旎好奇地问。
“硫化喷妥撒钠剂,还是高浓度的。”薇薇安得意洋洋地说,“ulc情报部专门用它来审讯俘虏,屡试不爽。”
“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
“哦。”
“刚刚给你注射的是一种专门审讯间谍和特种兵的药物,滋味怎么样?”蒙面人幸灾乐祸地说,“早就和你说了,痛痛快快地全都招了多好,非得受这个罪。”
袁朝只是低着头,不停地喘着粗气,什么也没说。
“2!”
“别!别!我说!我全都说!”袁朝突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你问吧,我什么都说!”
“才两毫升就受不了了,真是个怂包。”薇薇安摇摇头,拿起话筒问道,“你为什么要往我们的运输船上放异形卵?”
“那些运输船是你们的?我还以为是日照集中防御区的。”袁朝恨恨地说,“早知道就不触这个霉头了!”
“也就是说,实际上,你是想对日照集中防御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