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浑身乏力,脑袋昏沉沉的,有点晕乎,我转着沉重的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师傅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思念之情,我没有出声打扰师傅,而是又躺了下来。
正当我想再睡会儿的时候,师傅的声音传来:“臭小子,醒了就别睡了,赶紧起来,办理出院手续,我们得马上回四川,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回到山门后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起来吧。”
我听完师傅的话后从床上坐起,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后跳了下来,落在地上后踉跄了一下脑门差点磕在隔壁床上,师傅赶紧跑过来扶着我,他蹲下身子,示意我爬上去,我看师傅这样摇了摇头,拉着师傅的手,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问,师傅:“那天看你吐了好多血,你没事吧?”师傅低下头看着我一脸关切的模样,呵呵的笑了,说:“恩,不错,不错,会关心人了!为师虽然受了些伤,也不碍事,回去了补一下、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了。”
我正要开口只见师父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别问那么多了,小小年纪废话怎么那么多呢?有事回去再问。”我见师傅这样便低下头情绪有些低落,以为师傅讨厌我了。
可是,我没看见的是师傅眼里那深深的悲伤和无奈。
随后师傅办理了出院手续后便带我去医院外面的一个卖馄钝的路边小摊吃了碗馄钝便带我匆匆赶向火车站,上了火车后,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也许是这几天经历的太多吧,已经让我没有什么心情去高兴了。
火车上人很多,很嘈杂,空气也不好,闷闷的,坐在师傅身上我头痛的厉害,师傅也看出来了什么,用手在我额头上慢慢揉着,我也慢慢的就睡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那件事后我就特别嗜睡。
师傅见我睡着后眼中露出了怜爱之色,轻轻的摸着我的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有个大婶凑过来,对着师傅说道:“老哥,你一个人带娃啊?孩子他娘哩?”师傅脸一黑,难得的有些尴尬的说道:“额,我不是他爸,恩…我是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