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喧(2 / 2)

“嗯,不过年纪还真小,看样子比小如儿还差些。”

“别废话,赶紧掏钱,一人三块元玉。”

“不给,你俩这是耍赖,昨天我们都不在,就你俩看见了难怪敢打赌。”

“就是!”

昔日冷清,无人过问的小木屋前,此刻呈现出一副“莺歌燕语”的画面。

小书来看着唧唧喳喳的四人,眉峰轻拱有些不喜,只听啪的一声,木门赫然被关上,

“呃”

四女见状一愣,欢悦的心情顿时凉了一半。

不怪她们如此,剑阁封山二十年,所有人已经许久没看到新面孔了,特别是像书来这等年纪的娃娃,山上仅有的几个小孩儿也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弟子或是长老诞下的子嗣,因此她们对小书来格外好奇。

木门再度被敲响,小书来这次置之不理,只顾坐在桌前手指沾了沾杯中清水,在桌面上画着什么。

“这孩子气性不小呢。”

敲门无果,其中一个穿着雪青纱袍的女子撇了撇嘴有些无奈。

“你们几个在此作甚?”

循声望去,只见斜对面的山坡上正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正面带不悦的盯着她们。

“回林师叔,我们”

二人一露面,四女明显紧张起来,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总不能说放着修炼不管,到这来只是为了看个孩子吧。

“没事就该干嘛干嘛去,莫要在此生事!”

男人呵完,四女顿时如鸟兽散般,匆忙驭剑离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峰林间。

待她们离去,那女人凝望着小木屋,素雅的脸庞流露出难以形容的失落,轻叹道:“那就是他的孩子,也不知会不会成为第二个他。”

只见男人却突然冷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废人养大的竖子罢了,你还当真敢指望来日他会有什么出息?”

女人瞥了他一眼,问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耿耿于怀?”

男人表情微变,有些冷,说道:“你不也是,一个死人还放不下。”

女人闻言不想再与他多废话,转身便要离去,边走边说道:“呵,牙尖嘴利,难怪她看不上你,奉劝日后在她面前说话小心点,免得自惹难堪。”

男人不语,只是默默看着小木屋,一双三角眼中寒意骤起。

剑阁的西南方,有一座遍布黑岩宛若凶兽的巨峰,整体散发着森寒之气,这便是在剑阁内“臭名昭著”上可关长老弟子,下可关外道邪魔的狱峰。

狱峰之巅有座漆黑的山洞,几阵阴风时时自其中喷涌而出,里面确是阴寒彻骨。

干净的石室中,青年单膝而跪,目视地面,不敢去看面前的老翁。

老翁随意坐在蒲团上背部微微佝偻,耷拉着眼皮像是眯着了。

活气对于他而言极为不沾边,就算他那一身鲜亮的竹青色道袍也不能改变这点。

“回来了。”

老翁的眼皮勉强掀开一条缝,像是对久未归家的孩子般温和亲切的道了一句。

青年闻声跪在地上的单膝轻颤了两下,连忙应道:“是,师父。”

“如何。”老翁依然温和的说道。

青年恭敬说道:“师父恕罪,弟子所查甚浅,只知那孩子是八年前突然出现在庙中,恰逢书首那人月初前去奉香捡到的。不过”

青年话音一转,有些迟疑。

闻声,老翁眼皮又掀开了些,寒光在其间转瞬即逝。

青年身子巨颤,紧忙说道:“不过那人将他抱回来时,应该尚不足月,而前一月天水城恰是生了一桩血案,供奉咱们剑阁凡俗世家之一的闻人家,竟被”

说到这青年顿了一息,待深吸了一口气候才接着说道:“被人一夜间悄无声息的灭了满门,无一活口。但这只是官府对外所称,具体有无活口还需细查,因此弟子有些怀疑,这二者时间如此相近,会不会有何关系?”

老翁听后无声无息,若不是青年抬眼见到前者眼珠微晃,便会真以为这位当场坐化了。

半晌,老翁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动了动手指,哐啷一声,一块黑色物体掉落在青年身前。

“去吧,查清何人所为”

“杀无赦。”

老翁的话语还是那么平缓亲切,只是这杀机却像是巨锤般,随着黑色物体落地的声响重重击在了青年的神魂上。

待他定睛一看,这才看清眼前的是块木牌,木牌上有个字。

木是阴玄木,字是斩头血,大凶!

青年拾起木牌捧在手心,上面硕大猩红的夜字极为刺眼。

青年的眼中明显出现不可思议的神色,紧接着合上双手高持着木牌一字一句的说道:“弟子定不负师命!”

说罢起身后退,便要离去。

忽然老翁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是叫首座吧。”

青年身子骤僵,“是!弟子告退!”

过了很长时间,老翁像是又睡着了,耷拉着脑袋不断“点头”,要是细看不难发现,老翁的嘴角不知何时流出一滴晶莹,然后滑落、拉丝,落在道袍上就是个深色的水点子。

几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老翁眯起一条缝看了他一眼便又合上了。

“这么快就给了他,你也不怕他被反噬。”那人浑厚的声音说道。

那人没有得到回应,老翁依旧闭着眼,只是不再“点头”。

那人等了一会,确定自己不会得到答复了便摇着头转身出了石室。

当他走后,寂静的石室中响起一声呢喃。

“孩子大了,也该有个撑脸面的物件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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