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晚些时候,李三思回到了执笔人新兵营。
冷长空提剑跟随。
问他为什么跟着,就说有些规矩还是要提点下李三思。
李三思知道冷长空心里还惦记着从秦淮河过来给自己铺床的丫鬟,男人之间心照不宣。
苏羡本也想跟着过去,被冷长空拔剑赶走。
秦逍遥因为王典尉一事导致心情低落,嘱咐李三思明日去执笔人报道后便也飘然离开。
从城南赶到城北,跨域几十里路,李三思全程靠双腿。
修行第一步,劳其筋骨。
他乐在其中,却也累到不行。
等来到小院门口边的时候,已经过了黄昏。
李三思全身湿透,倒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来。
冷长空御剑而至,落地之时看了李三思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以为你半途便会喊停,求我带你回来,却不想竟能坚持到底。凤起,凭此意志,我相信你将来的剑道修为一定在我之上。”
一半出自真心,一半来自老大哥的勉励。
李三思艰难起身,还没说话,白天见到的那两个腰间挂木牌的新兵便从隔壁出来了。
想来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冷大人!”
俩人小跑着过来,“你们终于回来了秦淮河来的那位姑娘等了你们一天了。”
“哦?”
冷长空来了精神,看了一眼紧闭的小院大门,下意识的整理了下身上的黑色武士服。
确认没有留下一丝褶皱过后,他驻剑于地,双手按在剑柄上,摆出姿态后漫不经心问道:“她还没走?”
“没呢!”
新兵甲说道:“我观察过了,这间院子里的烛火还亮着,应该是在等冷大人您回来。”
新兵乙凑了过来,恭维道,“冷大人,那位姑娘一定是您的相好吧?看她那模样和身段,可不像一般人啊。”
从头到尾,俩新兵都没有去看李三思一眼。
“别乱说!”
冷长空心里美滋滋,却故作淡漠,“什么相好的?她只是一个丫鬟。”
俩新兵一脸“我懂”的表情。
金屋藏娇嘛!
秦淮河头牌花魁能是一般人吗?李三思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抬头望着两位新兵,“二位可曾去过秦淮河听小曲儿?”
只要去过秦淮河的人,应该都听说过苏姬的艳名。
除非是俩瓜皮。
本打算借着这个话题与俩新兵拉近距离,毕竟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
可以互相关照下。
可俩新兵并不想搭理李三思。
看都不看他一眼。
眼神随之落向小院大门,“我们带着苏姬姑娘回来的时候,秦淮河的公子哥可都追着后面跑呢,啧啧,那场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采花大盗呢。”
冷长空心里一惊,“发现有人跟踪你们没?”
“冷大人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俩新兵说道,“苏姬姑娘有随行马车,跑的快,那些公子哥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哪能追的上?”
他们早已看出来,苏姬姑娘不是一般的丫鬟,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人气。
很可能是冷大人在秦淮河秘密包养的某位花魁。
他们虽然加入执笔人不久,却也知道秦司长立下的规矩,不准私去秦淮河。
冷大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孤身一人,难免寂寞。
又不能公然泡妞,只能来阴的了。
能理解。
冷长空放下心来,看了俩新兵一眼,“做的好。”
随即拍拍他们的肩膀,“好好干,我保你们上位。”
先把大饼画起来。
俩新兵受宠若惊,恭声道谢。
李三思冷眼旁观,这俩人典型的势利眼。
不处也罢!
突然“吱呀”一声响,老院子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姑娘走了出来。
几人同时望去。
俩新兵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觉的邪光,“嘿”了一声,“冷大人,苏姬姑娘迎你来了。”
冷长空挺的笔直。
他盯着门口的苏姬,僵住了。
兴许是到了夜里,寒意加重,苏姬穿的有点多,繁美的长裙外还套着一件浅蓝色的罩衣,将她的酥胸裹得紧紧得。
可这不仅没能遮住她的曼妙身材,反而更显出了她那含苞待放的满身风情。
樱桃嘴,柳叶眉,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
难怪秦淮河的公子哥会追着她跑,搁谁谁不追?
冷长空被苏姬无意间扫到了一眼,如遭雷击有种要上天的感觉。
他原地不动,双手却将长剑握得更紧,努力压制着内心的躁动凤起哪里认识的这只妖精?
俩新兵白日里光顾着赶路,没能仔细打量苏姬,此刻再一看,眼都直了冷大人的眼光果然相当可以!
有风吹来,将苏姬的长裙卷得老高。
冷长空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双雪白玉腿中年大叔差点喷了鼻血。
俩新兵也绷直了身子。
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人间尤物,不过如此!
“冷大人今晚可有的快活了!”
俩新兵向冷长空投去羡慕的目光。
苏姬的桃花眸在众人身上轻轻扫过,随后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她往我这看了!”
冷长空,俩新兵心中同时振奋起来。
更让他们振奋的还在后面。
苏姬开始动了!
她压下了长裙下摆,两条大长腿迈过门栏,摇曳着诱人的风姿,朝着几人款款走来。
一举一动间皆是难以遮掩的动人韵味。
看她的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竟然就有了这般让人无法抵挡的风情。
秦淮河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她来了!”
冷长空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狂跳。
他已经闻到了一股女子的芬香多么怀念的味道。
俩新兵把目光从苏姬的两条腿上艰难挪开,他们不敢看了。
夜色撩人,他们担心会失态。
毕竟是冷大人的女人,看一眼是欣赏,看多了可就成亵渎了。
苏姬扭动着腰肢,终于来到了几人面前。
俩新兵避开了她的眼神,心里直冒火冷大人,看你表演了。
可冷长空却依然静静的伫立在原地,驻剑摆造型,跟个木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