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城吃力地抱着男人的腰身,他全身的重量让她有些吃不消,来不及看清办公室里男人的样子,就满头大汗道:“你就是唐药?赶紧来搭把手。”
这话说得无比自然流畅,唐药嘴角抽搐一下,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使唤过。
然而看到晕过去的男人,唐药眸色一暗,连忙起身,绕过办公桌帮着将男人扶了起来,平放到一边的小沙发上。
苏寒城松了口气,那男人真重,她腰都快被压断了。
唐药放置好男人后就飞快帮他检查起来。
苏寒城抹了把汗,声音还带着轻喘,说道:“他刚才又被那个男人袭击,突然很痛苦的样子,身体冷得像块冰,很快就晕了过去,晕之前让我带他上来找你。”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她瞧着忙碌的唐药,“有水吗?”
唐药头也不回,“自己去倒。”
苏寒城也不添乱,自己去饮水机倒了杯水,回来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准备喘过气来就走。
唐药一边检测着男人的生命特征,一边回头看她,“那个男人……说的是捅伤他腹部的那个人?”
苏寒城这才看到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同时,被他说的“捅伤”两个字一惊。
“捅”和“划”两个动作有很大区别,捅伤的伤口一般很深,再加上她昨天见过男人的伤口,那么长……
又长又深的伤口,苏寒城头皮一麻,不由自主想象到杀手男人一刀捅进男人腹部,深深地拖拽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的场面,顿时一阵心惊肉跳。
这样的伤势该有多重,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
只是他,依然从头到尾一副没事的模样……
如果不是唐药,她都不知道原来昨天他伤得那么重!
想起他还抱着她走,想起他跟着她到七楼,还速度很快地挤进她的家门,想起他用冷冷的声音对她说“帮我”,想起她帮他疗伤时他风轻云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