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云逸中午见过的,镇西军元帅张如海的儿子,昭武校尉张士钊。
云逸热情的打着招呼,他现在在这军中也就认识帐中的几个人,且有几个关系还不好,见了张士钊,倒是有几分看到故人的感觉,心中也有点高兴。
帐子里的人见到这位镇西军少帅,吃惊之余,不免的就有了几分拘谨,撇开他镇西军元帅之子的身份不说,就是他昭武校尉的身份,也要高出他们许多。哪里容得他们不紧张。
众人客气拘束的和这位少帅见礼,心中却在猜测云逸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被这少帅称作兄弟。
张士钊不是什么纨绔二代,他在军营待了几年,不会自持身份,看不起众人,点头回应。
“走,为兄带你去个好去处。”
与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张士钊拉着云逸就出了营帐。
张士钊领着云逸去牵了马,出了军营。这时,天色渐晚,按着军规,无要紧事是不能出入军营的。但是张士钊少将军的身份,他们也拦不住。
云逸骑着马跟着张士钊一路往南,途中路过村落,张士钊还买了两只肥鸡。云逸心中好奇张士钊这是带自己去哪,嘴上却没有发问,他知道对方断然不会害自己的。
二人到白龙山脚才停下,云逸跟着张士钊爬上了其中的一个小山山顶,惊奇的发现,这小山顶竟然桌椅齐全,还有一个棚子,想来是避雨用的。
张士钊看出云逸的心中所想,解释道:“这些都是为兄前些日子弄的,隔个天便来这弄点野味下酒。”
又指了指旁边的白龙山继续道:“今日天色已晚,山中飞禽走兽难寻,只得从农户买两只鸡来下酒。”
云逸听张士钊这般讲,顿时明白过来,这些野味吃起来肯定比军中的食物有味。这小山虽然不高,但是眺望远方,视线开阔,胸中也涌起几许豪情。不由暗道,张大哥倒也会寻地方。
他又哪里知道,张士钊前些日子受了打击,意志消沉,天天借酒消愁,在军营中多有不便,才出来寻了这么个地方。
张士钊来这的次数定是不少,只见他从棚子里拿出刀叉炊具,熟练地搭起架子,又将那两只鸡杀干洗净,生起篝火。不久后便传来了阵阵肉香。
云逸在一旁倒是帮不上什么忙,他做菜倒是会的,可是对于这野外烤肉却是没什么经验,只能静静地看着。
两只烤鸡一人一只,张士钊又拿出两个酒壶,递给云逸一个道:“今天中午哥哥失礼了,逸兄弟定是喝的不尽兴,晚上一定得一醉方休。”
张士钊指的是中午自己醉倒的太快,感到十分抱歉。云逸也不和自己这位张大哥客气,举起酒壶就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烤鸡,惊讶的发现,这味道竟然美味无比。不禁称赞张士钊的手艺好,当个大厨没问题。随即又道自己失言,张大哥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去做那厨子呢。
对方听了这话应道:“为兄现在倒真想去做一个厨子,可惜……”好似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
云逸也不多在这话题上纠缠,随即转了话题。两人年岁本就相差不多,这会聊的投机,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张士钊喝一口就道:“逸兄弟你莫不是真的想来混一混的否则,父,张元帅怎将你安排到次军那去了,那边可没什么奔头。”
云逸听得张士钊也这般说,心下苦笑,也不在隐瞒,将自己为何要来这镇西军的原因大体说了一下。最后摇头道:”现在我倒是想做点事,可是阴差阳错的就这般了。”
张士钊听完,立刻道:“要不为兄帮你说一说,换个职务。”
说着对方似乎又想到什么,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云逸见着对方又是这般模样,心中惊疑,忍不住出声道:“大哥到底有何难言之隐,这番见到大哥,觉的变化有点大。”
张士钊沉默半晌,终于道:“今年年初,我弄出点事,已经和张元帅闹翻了,所以哎。”
云逸见他称呼张如海官职,而不是父亲,又见他这幅嗜酒落魄的模样,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一点大。可是对方不愿多说,自也不好再问,只得好言劝道:“大哥,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过段时间便好了。”
张士钊摇摇头幽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算了不说这个了,和元帅闹翻了不打紧,却是不能帮你了,我现在也只是昭武校尉没权利掉动你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