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野被吓一跳，眼皮狂跳，急忙站起身顺着雾老的手望去。
清晨的薄雾飘飘袅袅，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极远处有一道伫立天地间浩瀚连绵的城墙黑影，另一边便是一望无际，无法望到尽头的蛮荒景象。
五感敏锐的夜小野甚至能够闻到丝丝缕缕腥咸的海风。
“我特么”
夜小野心神俱震，这一夜大受刺激，这般神仙手段简直闻所未闻，太过骇人，被今夜所见震的麻木的夜小野，沉默的坐到雾老对面，隔着篝火不发一眼，眼神微微呆滞。
他不过一个仅见两域之地的孤儿罢了，见识的短浅让今夜的一切都是如此颠覆，让他久久难以平静。
“你能看到云雾古刹已是让我吃惊，这一州遗落多年，我原本猜测再有一二年才可贯通，没想到却被你先行发现。”雾老脸色也是微微惊异的道。
“之前便有传言看到一角飞檐，为何说我能看见？”夜小野想不通，这个消息还是西婵儿当日所讲，结果听雾老的意思，自己却是第一个看见的。
雾老脸上浮现一缕促狭，笑意满脸：“那可不是云雾古刹，一角飞檐就是一角飞檐，当年，有至强来闯云雾山，未过，心生怒气，斩一角飞檐掷出，那飞檐借元气而生灵，时而攀树时而附岩，时而于山尖，时而如坐溪畔。”
夜小野已然记不得这是第几次震惊，但是依然被雾老惊世之言所撼，太过灵异了，雾老的意思是，那一角飞檐有了灵智，自己游山玩水去了？
瞪大眼睛，若不是这老头儿刚刚那一眼让他心神倒转，夜小野怕是要开喷了，简直欺负人。
被惊的多了，夜小野反而开始平静下来，觉得像是掀开了一角大幕，一个流光溢彩、仙神横空的世界向他展颜。
他面色沉静，坦然笑道：“前辈，你所言之事，太过颠覆我的认知，假如你愿意讲述过往，我洗耳恭听。”
对于夜小野而言，雾老所知必然是他不曾触及的历史，这让他心里百抓挠心，越是被雾老钓着，越是让他心痒难耐，此时的脑海中已然开始不断汹涌翻滚。
雾老的眼眸中似有时光长河流转、飞驰，星光流转，看的夜小野惊心胆颤。
许久，雾老才开口：“太过久远，你可知人王？”
夜小野心神剧烈一跳，这个问题如此熟悉，月野山脉中，几位族老也有此问，但是很显然，文老几人所知有限，只是象征性的一问，但是雾老所要问的必然与上古历史有关。
这让夜小野眼皮猛颤，沉默许久，摇头道不知晓，他无法确定自己所知的与雾老所讲是否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