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昭合欢的肯定之后,燕北行像是一下子来了劲一般,一连剥了好几个葡萄,都一一塞进了昭合欢的嘴巴里。
一旁的宫女太监看得几乎目瞪口呆。
这……
不管怎么说皇上也是个九五之尊吧,皇后再高贵也不可能比过天大,燕北行这动作虽小,可实在是暖心,别说皇上了,就算是平民人家的丈夫,又有几个能做的这样细致入微?
过了葡萄的嘴瘾之后,昭合欢看着再次伸过来的剥好了的葡萄,眼睛转了一圈,一口咬住,含在嘴里,得意洋洋地朝着燕北行笑:“呐,皇上,这颗给你,你要不要吃?”
“要。”燕北行一边开口,一边已经行动了,起身就朝着昭合欢过去,俯身吻住昭合欢的唇。
那颗水润可口的葡萄在两人的唇间滚动,犹如珠玉落盘,混合着香甜的液,在两人的味蕾中不断的爆发、升温……
可就在这样动情的时刻,突然传来一声轻唤:“皇上!”
燕北行原本想装作听不见,继续捧着昭合欢的脸就起来啃着的,可昭合欢脸红面热,实在无法在别人面前这样与燕北行过度亲密,便稍稍将他推开。
来人,是可颂。
只见可颂站在那里,一副怪异的模样看着动情的两人,竟然故意问道:“皇上,方才,你们在干什么?”
昭合欢的嘴角抽搐
了一下,这不是很明显吗?
可她还是得保持一副从容的样子,笑笑道:“没什么,胡妃怎么过来了?”
可颂耸了耸肩,很是快活地进了亭子,朝着燕北行的方向凑了过去。
笑道:“听说皇上和皇后在别院看白鹤起舞,可颂想来长长见识,也想看看这白鹤起舞是个什么样子,就自作主张地跟了过来,皇上大概不会为此生气吧?”
说着,还故意朝着燕北行眨了眨眼。
在昭合欢看来,可颂的行为等于挑衅,明知道他们两个人独自在这里看白鹤起舞,既然没有邀请其他嫔妃,自然是不希望其他人来打扰。
她不明白这个可颂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于是也端着端庄的架子,一副高贵的做派:“皇上与本宫的确好久没有过这样的闲情,此番正想借此叙情,胡妃若是不介意,就先回宫歇下吧。”
这样明显的逐客令了,可颂却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皇后不愿留可颂一同观赏白鹤吗?”
昭合欢攥紧了拳头,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还没等昭合欢下一句话出口,便听见燕北行说道:“既然胡妃喜欢,那这白鹤便由公主欣赏了。朕有些乏了,皇后,你陪朕回宫吧。”
“好。”昭合欢起身,跟着燕北行离开。
这两日燕北行的确是有些累了,吃过一贴安神药之后,便早早地睡下了,昭合欢自然也不做做打扰,安置好燕北行之后便坐凤辇回了自己的昭和殿。
刚回到宫里,便有宫女过来通报,可颂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她想着今日可颂突然出现,搅了她和燕北行的一番好事,心里那赌气还没过呢,便不想见她,摆了摆手说道:“让她回去吧。”
宫女叹气:“可胡妃跪在殿中,如何都不肯起来啊。”
昭合欢的嘴角抽了抽,这又是想闹的哪一出?想到这里,便脚步匆匆,朝着殿内过去,果然看见可颂跪在殿中,便偷偷问那宫女:“她跪多久了?”
“刚跪下。”
“哦。”昭合欢应了一声,便见可颂转过头来,起身行礼,很是热络地上前拉过昭合欢的手,有些委屈地说道:“娘娘,今日之事,是我不对。”
昭合欢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阿里,没有理她,只是慵懒地窝在了贵妃椅上,淡淡地问道:“胡妃这是在说什么?”
“今日别院赏鹤的事情,当时可颂确实不知皇后您和皇上……”
可颂顿了顿,没有在说下去。
当时她的确是看见燕北行俯身吻住昭合欢,可颂当时也知道自己打扰了他们,可因为自己喜欢燕北行,有了一丝私心,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想离开了。
她撇嘴,有些委屈地撇着嘴巴:“对不起,是可颂的错,当时可颂一门心思想着见皇上,伺候皇上,没曾想竟坏了娘娘您的美事,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这是哪里的话,胡妃有心便好,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