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叫住她们:“你二人行色匆匆,在此处语焉不详的说些什么呢?”
“紫檀姑娘,奴婢二人该死,打扰皇后娘娘游园了,是因茉莉偷懒,老奴故而才在此处教训她,没想到皇后娘娘凤驾也在此处,请娘娘降罪。”
那姑姑装束的人忙不迭的下跪,假装镇定自若,随口撒了个谎,慌称茉莉偷懒,她根本不敢说茉莉看到虞南王与容妃私通之事,怕会殃及自身。
“对对对,方姑姑说的都是真的,确实是奴婢偷懒所致,都是奴婢一个人的错,不关方姑姑的事,还请皇后娘娘降罪,要罚就罚奴婢一个人。”
茉莉跟着方姑姑一起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般用力,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她知道撒谎是重罪,自然也不敢提及她起先同方姑姑说的那件事了。
她说了便会牵连到方姑姑,如今到了紧要关头除了三缄其口,也没有什么法子了。
昭合欢若有所思,不曾怪罪她们不说出实情,在紫檀开口之前说道:“本宫知道了,方姑姑你轻责茉莉便可,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下去吧!”
两人面面相觑,向昭合欢谢了恩,退了下去。
明明好好的心情又被那容妃生生给搅坏了,昭合欢愁上眉梢,脸上染了一层薄薄愠色,随后径直往容妃的宫殿去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一早就到臣妾宫中,不知有何赐教?”容妃开门见山,挑明了话头。
昭合欢接下容妃的奉茶,不紧不慢的道:“容妃,本宫且问你,你昨夜为何不舒服?”
容妃的心忽的一颤,强自正定,面上带着一脸笑意:“皇后娘娘这话问得莫名了,臣妾怎么知道,身体抱恙之事也不是臣妾能做主的。”
“你的身体自然你说了算,可为何偏偏是昨夜?”昭合欢直戳容妃心虚处。
容妃面不改色,与昭合欢对峙了半晌,脸色的笑意僵住了:“无凭无据,您是在怀疑臣妾在撒谎吗?”
昭合欢直直盯住容妃,一字一顿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本宫今日就是来告诉你这句话的,望你牢牢记住。”
“有劳皇后娘娘专程来告知臣妾,臣妾记住了。”容妃被盯得心里发毛,又被昭合欢的语气吓着,但表面上仍旧装作一副不甘示弱的姿态。
“你记住了就好,希望你恪守本分。”昭合欢说完,搁下茶杯起身离去。
容妃望着她的背影,心跳加速:“臣妾铭记在心,恭送皇后娘娘。”
此时此刻,燕北兴已回王府,他掏出怀中的那方带着幽香的手绢,对那有着一面之缘的女子很是牵挂。
燕北兴还在回忆那日的情形,却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回忆,是李公公来传旨了,皇上单独召他入宫讨论西北军事。
还没说到两句话,燕北行就发现他心不在焉的,与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燕北兴简直是换了一个人,看他这副模样,想来这次召他来也讨论不出个结果了,解铃还须系铃人。
遂问他:“老三,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没有心事,皇兄你想错了,你继续说。”燕北兴赶忙掩饰,顺利把话题给扯了回来。
燕北行继续讲西北军事,他这才正式进入主体,怕自己又被燕北行发觉出端倪。
下朝后,燕北兴带好玩的东西给侄子侄女燕北含和燕北阳,两个小家伙欢欢喜喜的接受了。
可惜却被昭合欢看破心事,昭合欢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你是有事情找本宫了,还给含儿和阳儿买了他们喜欢的东西,真是反常。”
燕北兴嘿嘿一笑,也不拐弯抹角,交出手绢请昭合欢帮自己找人。
昭合欢把此事立即告诉了燕北行。
燕北行再见燕北兴时取笑他:“没想到皇弟你也有今天。”
燕北兴害羞,说:“皇嫂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不告诉别人。”
昭合欢打趣道:“不告诉别人没办法打听,本宫已经给你打听出那女子是尚书之女瞿秀秀,是个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