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翠宫内,巧柔已经命令宫人去各个宫里散播消息,说是未央宫内的贵人虐待篱落,孩子终日在未央宫内啼哭。
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不少人在背后纷纷谴责魏贵人。即便篱落的生母被关押在储秀宫内,可终究篱落是皇上认的皇族血脉,众人还是摸不清燕北行的心思不敢妄加议论篱落。
“没想到未央宫的那位贵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半夜苛责孩子,我已经听到从未央宫内夜夜传来婴儿的啼哭。”
“可不是嘛,这后宫人心叵测,我可是听说贵人根本就没有把容妃当回事儿,曾经她被容妃陷害那么惨,如今怎么可能养容妃的孩子?”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皇子根本就不是生病,是魏贵人为了留住孩子,才对孩子下了药,不想让容妃见一见。”
昭合欢听到流言后立马让儿和夏荷阻止谣言的传播,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这些流言。
宫内议论纷纷,不少人看向未央宫的眼神已经变了。
“主子,难道你没有听说外边那群人是怎么议论我们未央宫的吗?”素心双手叉腰的为魏贵人鸣不平。
她这几天一直呆在未央宫里,知道贵人绝对不会因为和容妃的恩怨去迁怒孩子,这几日贵人不辞辛苦亲自照顾皇子,没想到落得如今的下场。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们不用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
魏馨儿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汤勺里的汤药,主动凑到了篱落的嘴边小心翼翼的喂了他一口。
见篱落眉宇间稍稍有些纠结,魏馨儿脸色瞬间阴沉,把素心叫到旁边来
“赶快去询问陈太医,就说这药太苦,皇子根本就喝不下去,能不能加一些甘草的剂量。”
魏馨儿知道孩子喜欢喝香香甜甜的东西,只是她并不懂药,不敢妄自在给皇子的药里面加药材。
素心气的跺了跺脚,可贵人并没有再多解释,只催促着她快去请陈太医。
直到素心从太医院回来,手里拿着一包甘草,递到了魏馨儿的面前。魏馨儿把手放在嘴边小声的吹气,示意她动作轻一点,千万不要吵醒熟睡中的篱落。
“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我能不生气吗?如今各个宫里都在传娘娘的坏话,我根本就气不过,这些话要是传到储秀宫那边,不知道那里面的人会怎么想。”素心冷哼一声,本以为娘娘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会气的爆发,谁知道向来沉不住气的贵人,今天居然不在意。
魏馨儿并不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如今一门心思的扑在篱落身上,压根儿就没有时间再顾其它。
“好了,我都不生气,你有什么好气的,不用在意旁人的看法,外面流言蜚语再盛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吞了我。”
魏馨儿小心翼翼的把篱落从床榻上抱了起来,柔声安慰着。
篱落哼哼唧唧的趴在魏馨儿的背上,听到声音后心情稍稍平复,乖乖的吃着手指睡了过去。
娇妃走在宫中的石子路上,听到两边的宫女议论魏馨儿,脸上的笑意藏不住。
“听到了吗?巧柔。”
“娘娘,未央宫的那一位日子也不好过。”巧柔微微一笑。
“上一次魏馨儿居然仗着自己脸上有疾吓唬我,以下犯上。我看这宫殿内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本宫应该再添一把火。”娇妃余光瞥向储秀宫的位置,沿着石子路缓缓的向前走。
巧柔微蹙着眉头,美眸闪过一丝胆怯,想要上前劝阻娇妃,却想到如今的容妃再厉害,也不过是翁中之鳖,也就没再阻止了。
娇妃扭动着腰,堂而皇之的来到储秀宫内,身后跟着十余位太监。
容妃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涂抹着胭脂,余光瞥见娇妃进门,轻哼一声。
“是哪阵风把我们的娇妃吹到这儿来了?”
娇妃丝毫不顾及容妃语气里的讽刺,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可没有忘记容妃曾经明里暗里给她使的绊子。
“是曾经位高权重的容妃娘娘吗,没想到如今被皇上禁足在这储秀宫里,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还真是讽刺。”娇妃挑衅的扭动着腰肢,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太监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这才慢慢的来到了容妃身边,把她桌子上的胭脂推到地上。
容妃脸上一闪而过的气恼,余光看着自己满目狼藉的储秀宫,除了在门口被吓得腿软的小太监,再也没有其他人。
她曾经位高权重,怎么会在这后宫里受这般委屈,但如今为了孩子,也只能把心里的苦楚强压下去。
“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提到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