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昨晚……
宁如初恐惧地咽了口唾液,昨晚上床的不是莫景南吗?
为什么躺在她身边的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沉重又无力的阴影慢慢地爬上她的心头。
宁如初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这一定是做梦!
男人温润如玉沉睡着的面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目,她瑟瑟发抖地掀了掀被子一角,垂首看看被子里的身子,脸色瞬间苍白,慢慢地石化……
这不是梦!
昨晚,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因为太激动难过,身体隐隐地还传来一阵酸疼。
惶恐无助的泪水很快湿透了被子,命运好像在用一把刀,狠狠地刺穿了宁如初的心窝,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同泪水一样,正在慢慢地流逝。
宁如初紧紧地揪着被子的边缘,模样的视线正要再次盯向毁她清白的男人时,男子倏地睁开那双冷清深邃,能洞穿人心的危险幽眸。
男子没有说话,寡淡的神情平静得毫无波澜,身上却有着压迫人心的气场。他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能将人冻成冰。
宁如初过于激动而微颤的拳头,还没有砸向他时,就被男人的大掌牢牢地扣住。
睨着她失落无助的泪水,男人的瞳孔缩小,眸子里淬染上深不可测的寒意。
他迅速地掀被,露出只穿了条子弹裤的躯体,健硕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
六块腹肌下性感的人鱼线延伸至子弹裤里面,隐藏着随时会爆发的力量,遒劲的大长腿正在向盥洗室里迈去。
“砰”的一声,旁边的房间传来关门的声音。
宁如初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被子已经被她揪得发皱,委屈的泪水如瀑布一般沾湿在被角。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宁如初的懵了下,迅速地起身穿衣。
就在她麻木地穿上粉色的裙子时,门响了响,男人若无其事地从里面走出来,他全身上下只一条浴巾系在下半身,身上的水气尚未干去,散发着沐浴露干净清新的香气。
男人走过床边,竟然当着她的面换上新的子弹裤,拿起白色的衬衫穿上,又套上黑色的西裤,衬衫塞进西裤里,西裤的拉链拉起,皮带扣上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格外刺耳。
一切如行云流水,仿佛她不存在。
在他强大的冷气场下,宁如初打了个寒颤。
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缓步走过床前,对着落地镜子,不疾不徐,姿态优雅地整理闪着刺目光芒的袖扣,仿佛没事的人一样。
见到这个情景,宁如初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止不住。
男子一直没有先开口说话,面上一如继往寡淡的表情,仿佛平静的湖面,可是在这悲伤的气愤里,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压迫着一切。
宁如初坐在床边用手背擦干净泪水,眼眶通红地瞪着男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
“谁让你来的?”对着镜子整理衬衫的男人,望着镜子里面伤心欲绝的女人,清冽地声音淡淡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