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是要和人共享的,这个道理罗林一直都懂。
罗林低调地去了一次维西利亚城,敲开了大商人路易的宅门。
初见时,路易就是一副热情欢迎的样子,上一次的兵器交易加上后来陆续补充的,早就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了。
这位从来不乐意还价的土豪,常常愿意在原价的基础上再加上一倍用于封住他的口。
这个钱他是不用和乔恩伯爵分享的,独吞这一大块肥肉的滋味很舒快,路易已经香甜地睡了好几个晚上,就睡在那一箱箱的金币布置的金屋中。
“欢迎罗林子爵的到来。”
出奇的,今天的路易爵士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在他的动作上丝毫也看不到商人的市侩味。
罗林微微勾起嘴角,浅露一丝微笑,“路易爵士可一向都好?今天我带了些稀罕物,特地来和路易爵士共享。”
罗林伸手拿出一个深棕色的瓶子,瓶子不算太大,就是平民之家惯用的装置品,也算不得多精美,当时奈杰尔将杜康酒献上来的时候就是用这个瓶子盛装的,罗林也没再换。
“这是何物?”路易的面色依旧保持微笑,但是脸色不免已经有些冷淡了,但转瞬就被他很好的遮掩了。
“这是酒。”罗林说道。
“酒?法斯加红酒?还是圣地利朗姆酒?”路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两种较为出名的酒。
前者产量颇高,虽然价格昂贵,但一直都是贵族宴席的常备之品,至于后者,自从圣地利王国灭亡之后,已经鲜有正宗的圣地利朗姆酒问世了,看着粗陋不堪的酒瓶,路易更倾向于后者。
“都不是,这是米酒。”罗林开门见山地说道。
“米酒?你确定吗?”这一次路易脸脸上的微笑都敛去了,作为走南闯北的商人他自然是知道米酒的,那土黄色的色泽路易看不到有丝毫的商机,同样的,对于这种贫民才会饮用的米酒,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这就是罗林子爵所说的稀罕物?莫不是来寻我的开心?”路易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他觉得这是罗林在故意羞辱他,虽然他是商人不假,但是也渴望得到尊重。
“路易爵士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要和阁下一同欣赏我刚酿造出来的米酒罢了,纯粹是出于尊敬之意,如若不信,还请路易爵士拿两个杯子过来。”
罗林早就预料到路易会有这样的举动,其实这一点也不稀奇,毕竟米酒向来都是中下层贫民所钟爱之物,将其套弄到贵族这个层次上的确显得有些寒颤。
路易爵士沉着脸唤人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他这般做纯粹是不想直接和罗林闹的太尴尬,他已经决定了,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要喝上一口那土黄色晦涩味的米酒,也算是给了罗林面子了,毕竟处于大规模建设状态中的卡拉狄领可是蕴含着巨大的商机啊!
商人逐利,哪怕是将生意做到雷诺王国大西北首屈一指的路易爵士也不例外。
罗林轻轻打开深棕色酒瓶的布塞,一股浓郁的香味溢散而出,路易不敢置信地四处嗅了嗅,确定香味的确是出自眼前的这不起眼的棕色瓶子。
路易先是狐疑地朝着罗林瞅了瞅,转而继续盯着罗林抚在酒瓶上的双手,想要看看这能散发出如此醇香味的究竟是何物,反正路易是不相信这会是罗林所说的米酒。
当一股清澈透明的液体倒入高脚杯中发出清脆响声的时候,酒精散发的醇香味愈加浓烈,路易不由地上下耸动了番喉咙。
“路易爵士,请品尝。”罗林将刚满高脚杯三分之一部位的杜康酒递送到路易手中,脸色坦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这”路易爵士本想要推辞一番的,但是醇香味诱人,他木讷地接过高脚杯,放在唇边,慢慢仰头,小半杯酒液随着他的喉咙的涌动而落入他的腹中。
“好好烈的酒!”路易爵士吐了吐舌头,他直感觉整个腹腔当中都充满了燥热感,浑身上下也是充满了力量,他有一种感觉,他开始步入衰老期的器官又再次活跃起来,这种刺激的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尝试过了。
白净的酒液入口一片醇香,辣味刺鼻,却又诱人之极,路易发誓,那温和的红酒和这一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境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