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话说起来小马自己都不信,在一个没有临着河边上的院子里,怎么会有人种一颗柳树?
连一旁的捕头冯仑都要看不下去了,直接回答道:“那院子里面,既不是榕树,也不是柳树,而是一颗槐树,周公子,你真的回去过那个院子?”
周勃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来。
飞火则趁热打铁,直接说道:“你连那个院子都没回去过,你怎么知道你爹和我合谋的?请问合谋一事到底是我做的,还是你胡说的呢?”
周勃被飞火这样一质问,原本就被五石散的药性浸润得有些脆弱的精神,更是像被当头棒喝,惊得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是,我是在外面听到的,因为无颜面见父亲,所以,所哟在院子之外偷听的!”
“你爹有这样的胆子,明明应该是偷偷摸摸做的事情,被你从院子之外都听见了,他是有多大的胆子,不怕整个江都的人都知道他要去偷玉如意?”飞火朝着公堂之上,脸色气的有些青的陈向文说道:“大人,这个周勃的证词,根本经不起推敲,虽然我跟他无冤无仇,也不知道他何故要害我,但是这样一个瘾君子的证词,真的能信吗?”
“小人不服!”
“瘾君子?”一直在一边的没有怎么说话的郭正,看到越王对飞火这番辩词颇有些同意之色,赶紧说道;“陈县令,这个周勃,面色不正常,看起来像是吸食了五石散的缘故,你让仵作看看,如果是个瘾君子,那么此人的话,就不能作为证据!”
“一个脑子有些不清醒的人,胡乱说的话,都能拿来作证的话,这断案也未免太草率了些!”
“郭使君教训的是!”陈向文赶紧传召仵作,让仵作诊断周勃的情况。
仵作虽然经常看那死人,但是也能诊断活人,一看就知道周勃那神情恍惚的原因,回答道:“大人,这个周勃,确实有吸食五石散的迹象,而且还非常严重,看起来时间已经很长了!”
陈向文一拍惊堂木,指着周勃说道:“大胆,居然在公堂之上,满口胡言,你都没有回去过钱庄,怎么就会知道你父亲和这飞火密谋之事?”
周勃被这惊堂木一阵惊吓,居然精神崩溃,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堂上堂下之人,一阵哗然,仵作上前检查了一下说道;“大人,这个人药瘾过重,精神极为脆弱,恐怕这一时半会儿,是问不得了!”
“算了,把他抬下去!”陈向文让衙役把周勃抬了下去,然后继续对飞火说道:“好小子,算你运气不错,可是就算密谋之事没有确实证据,你也逃不了杀害周通的嫌疑!”
“我这正要一步步的把我的嫌疑洗清啊!”飞火先胜一筹,这凭空而来的罪责,自然是板不倒他的。
“接下来是杀害周通一事!”飞火起身走到周通面前,然后说道:“大人,可否解开我这枷锁,我来为你们解开这周通的死因!”
陈向文顿了一下,然后向冯仑使了一个眼色。
那冯仑对刚才飞火一番精彩的辩论,有些佩服,也是怀着敬意,把飞火的枷锁的打开。
飞火俯下身子,指着周通的额头说道:“这周通,在和我相见的时候,并没有死,是我走了之后死的,正是他把玉如意作为抵偿,来还陶朱公门人的存款!”
“他的死因,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这额头之上细小的一个红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