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感受到了飞火的决心。
或者说一种决死的气势。
这种气势不是求死，而是向死而生。
飞火不动，剑不动，剑气不动。
气氛竟然一瞬间有些凝滞了。
飞火并没有被失败的一剑所挫败，而是静下来，想着如何施展下一招。
少年人明白，如果只是半吊子的出剑，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剑术，还没有到可以用许多虚招来遮掩实招的地步。
更何况，所谓的杀招，在飞火这里根本就不存在。
飞火一边聚气，一边在思考，他没有过人的天赋，只是靠着某些取巧的办法，过了一个有一个的难关。
但是眼前的试炼，是决然无法取巧的。
就连伤到卫衍分毫，都是十分困难之事。
卫衍真气迸发出的光辉，照亮了飞火的侧脸。
飞火显得冷峻，沉着，而且一言不发。
“所谓剑术的根本，是心意合一，剑随心动，自然可以无往不利！”卫衍看到飞火认真的模样，还是说道：“剑在你的手中的时候，就不是一件兵器，而是你本身！”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飞火将自己的心性无比平静下来，他有一种特质，可以思考，可以想象一些前所未有的招式。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去使用这些招式。
假使他能运用自如，也许也是当世的高手。
可惜并不是。
他的脑子之中，灵光乍现。
正是来自另外一个位面的“飞火”，从悲惨的末路结局之中而来的晓梦。
原本是一人，也许在，某些方面都是意念想通。
晓梦早就超越了人间的境界，已经晋升天界，拥有神格之人。
然而晓梦无法改变悲惨的命运，甘愿用所有的修为做赌注，换取不一样的结局。
飞火的心念，心中的“理”。也正是被晓梦所激发出来的。
“前尘幻梦，旦晓心生！”
是关于晓梦的，然而这些词语，在飞火的心里面，却产生了不一样的力量。
仿佛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将飞火的思想慢慢的靠拢曾经那个不顾一切拯救他的人。
“小子，你已经停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准备认输了吗？”卫衍看到飞火一动不动，虽然飞火的气势，似乎在一点点的增强，但是在卫衍看来，仍然羸弱无比。
如果是实战，飞火根本不会有停留的机会。
飞火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受到卫衍的影响。
正是因为这是一场试炼，才能去考虑以前从来都不会考虑的东西。
“如果晓梦是我，那么他的力量从何而来？”
飞火回忆着晓梦的每个动作，晓梦的姿态，运气之道。
这些和他都有着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晓梦不是飞火，只是曾经是飞火。
谁都不知道，需要怎样的历练，才能让飞火锻炼得跟晓梦一样的强大。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只要一招，我只需要一招，只需要可以碰到卫衍的一招！”
飞火的心中在低吼着，他在寻找答案。
虽然这也算是投机取巧，但是无疑是最能增强自己实力的方法。
“大梦初晓，剑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