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张非介绍,杨亦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吴芸的女儿,吴新月,今年20岁,就读省艺术学院的美术系。
看着新月挽着张非的胳膊,开心的聊着,杨亦才知道新月和张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玩伴,只是从初中开始,因为学习方向的差别,两人分开在两个学校读书,很少见面了,平时只有在网上联系。
现在差不多一年没有见面,张非和新月的这次相逢还是没有一丝隔阂,其中有一段对话让杨亦想入非非
“衰豆子,一年前的约定还算不算?”
“算,当然算。还有很久嘛。”
“不久了,你要说话算话哦。”
看着两个金童玉女般的人才打暗语的样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可惜有正事要办,不能让张非小子忘记自己来干什么了。杨亦不满的轻咳了两声。
新月下楼的时候,早已察觉这个有别于张非,另一种风格的陌生男孩子,可惜只顾着和张非在叙旧,没有及时询问。
还是吴芸老师打了个圆场:“新月,有客人在这里可不要调皮了。”
新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转眼就安静了很多,不过还是弱弱的问了句,“妈,你们刚刚准备讨论什么呢,也让我听听吧。”
吴芸说:“被你一搅合,你两个哥哥的事情也耽搁了,小杨同学,你继续说。”
对于学术上的东西,杨亦也清楚自己有几两重,他马上金蝉脱壳:“吴老师,就像刚刚张非说的,我们争论的主题是‘我’的意识存在是否和大脑有绝对的关系,其实我自己涉猎未深,表达不是很清晰,只是有些想法触动了张非某根冲动神经,所以非要过来给您添麻烦。我可以先看看您大厅里的这些摆设吗,我发现我现在对这些可爱的摆设反而更感兴趣。”
在得到吴芸的许可之后,杨亦就在大厅里转悠起来。
张非无奈的看着杨亦滑头的样子,
微微摇了摇头,继续对吴芸说:“老师,你说大脑和意识就像月亮一样,现在我们只能观测到大脑的那一面,而意识的就一直藏在大脑的另一面。”
“可以这么说,地球在自转,而月亮围着地球公转,永远用固定的一面展现给地球上的人类。”吴芸把已经削好的苹果递给张非,“就像我们,一直只知道在大脑中,丘脑是‘我’这个意识存在的地方,知道身体某种感受,对应大脑皮层的某个区域,却不知道这个意识到底是什么。”
“丘脑做为脑的核心部分,现代理论的解释是,丘脑遗传了什么样的的丘觉,就具有了什么样的感知相关客观事物能力。所以我不明白,先天遗传这么笼统的概念,怎么能用来解释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