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人呀。杨亦心里想着,不是说是配货员嘛,怎么调动到蔬菜过磅这边了。心里这样想着,杨亦脚步没用停留,仍然假装成一个顾客,渐渐的,来过磅的大妈阿姨少了些,趁没人的时候,杨亦踱步走到谢联跟前,看到他的胸牌上确实是“谢联”二字后,把一袋葡萄放上磅架,然后随意的问道:
“请问你们超市还要缺人吗?”
谢联打价格的手停下了,随即又恢复手上的动作,贴好价格标码之后,若有所思的抬头看着杨亦,停顿了一下,说:“上午警察已经找过我了,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他,我真不知道我老爸现在在哪,你是那个叫杨亦的吧,如果你想找工作,就别挂着你们学校的胸牌,还有,我不是人事,管不着招聘。”
杨亦愣愣的站在那里,嘴巴慢慢张开,看样子是吃了一个大憋。
这个谢联,真人不露相!这叫什么事啊,我才说了一句话,他把我老底都抄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杨亦还有杀手锏,他点了点头,抬手把额头上的冷汗和难堪一起抹掉,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也不啰嗦,这里有个信封,是是你爸留给你的,前天晚上我从我受伤的朋友身上找到的,应该是你爸临走的时候留在他手上的。我想知道一些事情,如果你下班了,就打我在信封上留的电话,我请你吃个夜宵,顺便把里面的信也一起给你。”
谢联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的“谢联收”三个字确实是父亲的字迹,他记下信封背面的号码,抬头看时,杨亦已经走远了。
“小哥,给我称下这个多少钱。”背后一位大妈推了推谢联,把谢联从思考中转回到了现实。谢联转身定了定神,继续做回自己的工作。
此时,在超市外的杨亦,正拎着手里的葡萄往回走,边走边大骂着:
“靠,谢联这小子,太缺德了,六块一斤的葡萄,不到一斤给我贴二十元,太狠了,肯定早有预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隐隐的,他感觉到自己也碰上个刺头了。这激起了杨亦少有的斗争心,发誓回头也给那小子一个厉害瞧瞧。
不过杨亦很快失望了,那个谢联可真沉得住气,当天晚上并没有去找他,甚至第二天,第三天,音讯全无。
杨亦看着窗外转暖的风,问还在病房躺着的张非:“这小子够耐得住气的啊,真的不把他老爸当一回事?”
“听你描述的,这小子不好对付啊,跟人电影上的主角一样,面对恶势力的要求,决不妥协屈从,汉子,真汉子。”
“你少跟我来这套,他不找我,我找他去,还恶势力,我看你才是电影里必须打倒的反动派,就是一‘暗影’。”
杨亦正想继续损,手机响了,打开一看,陌生号码。
杨亦觉得有戏了。